嫿燕想了想,有些不解的說道“當時我記得康熙爺只告知了先皇與三爺、七爺。可三爺七爺離世前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密詔,怎麼可能會讓弘皙得知呢。”
“那先皇哪裡?”
嫿燕搖搖頭“先皇早就把密詔給了我,除非當時三爺和七爺哪的是假的,可是也不對,我核對過字跡和印記。除非他們生前將此事告訴了別的什麼人。”
“如今弘皙與十六弟走的近,不如我改日同十六弟問問,也許能有些線索。”十二爺幫著想後,如今只能從十六爺哪裡尋到一些答案。
聽到十六爺與弘皙交往過密,這讓嫿燕心頭一跳,前一陣自己還曾將木盒交給他,若是十六爺他開啟,這可是大事,如今嫿燕有一絲懊惱,自己不該那麼早就下決斷的,尤其是當時並未有心調查十六爺,但是轉念一想,十六爺一直以來勤勤懇懇,是非常聰明之人,他知道自己與弘歷的事情,斷不會是想謀朝篡位之人,那為何要與弘皙走的甚密。
“除了十六爺,宗親內還有誰與弘皙要好?”
十六爺微微側目想了想,回答的問題更是讓嫿燕不解“弘升、弘昌和弘普。”弘昌若是有謀逆的嫌疑是無可厚非,畢竟先皇在世時他就曾多次犯事,後被圈緊,直到十三爺離世才放出,如今又死不悔改。可是弘升和弘普,都是家中長子,平日也知禮謹慎,怎麼會與弘皙聯手呢。
“連我們都拉幫結派,更何況是小輩了,只是十六弟參與著實是讓我吃驚,不過也有可能只是他們同樣愛好音律,等我過幾日問一問在定,其實十六弟若不是真心加入,往後對我們瞭解弘皙之事也有幫助。”十六爺看著嫿燕苦思冥想的樣子,細心開解道。
“就怕十六爺是真心,我此前曾給他一樣非常重要的物品,我如今反而是後悔了,但是既然交給了他,我心中也是信任的,只求他看的明白,我想他不是愚蠢之人,畢竟也算是我教大的。”
“我告訴你也是希望皇上與你早日做打算,若是真有證據,等到弘皙日漸壯大之時,你們也有抗衡的能力。但是,如今我瞧著弘皙暫時是蹦躂不了,就怕日後。”十六爺敲擊著桌木點著。
嫿燕點點頭,反正如今也知道弘皙的打算,往後同皇上商討一番,好在自己一直派人跟著弘皙,也算是有耳目在,只要十六爺不是真心協助,弘皙還是他們手中的螞蟻,這麼一想嫿燕也舒心一些,抬起頭看著十二爺,帶著謝意“多謝允裪你了。”
“你我就莫要客氣了,如今你身子最為要緊。”嫿燕點點頭“不知,十四爺如何了?”
“老樣子,才出來不久還有些不適應,我隔幾日會去看看他,好在弘皙也曾找過他,但是十四弟關門謝客,這倒是好事。”
“恩,皇上其實也不放心,不過是貪圖名聲放了他,不過也好比受困於壽皇殿來的安穩,反正都這般年紀了,享福才是最主要的。”嫿燕道。
“此話應當要告誡你才是,你也莫要多想,享福才要緊。”聞言嫿燕笑了笑,兩人又聊了一會,十二爺瞧著該說的也說,而且嫿燕如今不適合多聊,便起身告辭,嫿燕並未相送,只是看著十二爺的背影越來越小。
嫿燕側目招手讓竹雅上前“你讓那人盯著弘皙,身邊在派人去調查當年三爺和七爺哪裡做的可有遺漏,並且調查下他們生前交往過密的友人可曾與弘皙聯系,還有他們的子嗣。”竹雅明白的點點頭,嫿燕撐著頭嘆口氣,她好像從來就沒有放鬆過的時候,天生的勞碌命。
等嫿燕回宮時,宮內喜氣洋洋的擺設也都撤下去了,說起來自己已經數月未曾拜會太後,曾經是互看不順眼,如今因著孩子的事情更是不想搭理,無論太後參與與否,這件事與她也脫不了幹系,只是皇上想要保下,嫿燕說不上心寒不心寒,只是覺得在多調查多研究,最終的結局不過是自討苦吃,還不如聰明的放手,就當做不知道,但是心底的恨意並未減少。
皇上知道嫿燕今日回宮,急匆匆的在養心殿眼巴巴的等著,她們幾日未見,皇上著實是想的緊,曾經他們不方便在一處,多則二三月,少則也要四五日不可親近,如今才離開這麼幾天,反而如若針氈,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由衷的覺得此話說的極好,甚至過猶不及他此刻的心情。等到嫿燕伺候的奴才進屋,身後跟著嫿燕時,皇上急忙放下筆沖過來,緊緊的抱著嫿燕,嫿燕好笑的推著皇上“我身子全是寒氣,小心過給你。”
皇上如同大熊一般的不放手“你可知我有多麼想你。”嫿燕勾唇一笑,只是她身上衣服太厚重,自己站在屋內又熱又累。嫿燕微微推開他,唸叨幾句,皇上才放開她,但是眼神一直緊緊的盯著,生怕嫿燕又走了似得。
嫿燕摸摸皇上的小辮子,好笑的說著“怎麼跟孩子似的,粘人的狠!”
“我想你。”嫿燕笑一聲“我知道,我也想你。”
皇上抬起頭頗為認真的看著嫿燕“往後我可不準在放你出去住,以後我們要朝夕相處,任何時候都不能分開。”
“好,不分開,我就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待著!這樣皇上安心了吧?”
“這可是你說的,你若是離開一會,我可就罰你!”皇上點點嫿燕的鼻子,嫿燕揮手移開他的手“皇上未免太刻薄,一會是指多少時辰,難道都不準我出去透透氣了,整日陪著皇上處理這些看著就心煩的奏章,往後我要困在這養心殿了不曾。”
“你也知道看奏摺心煩,還不是因為你!”說著懲罰似得在嫿燕的臉頰上咬一口,嫿燕笑著躲著,皇上更加的探頭“那就允許你不在我身邊二個時辰,其餘的可不能在多了,我們各自有二個時辰休息的時候,免得燕兒看我看的心煩了。”
嫿燕轉過頭,手扶著皇上的臉頰“我才不會心煩,我看你怎麼都看不夠!”
皇上笑著親一口嫿燕,突然想起剛才嫿燕的稱號,頓時不滿的又咬一口嫿燕的嘴唇,嫿燕微微吃痛的轉過頭看著皇上“你剛才怎麼叫我皇上!我不說是不準你這麼叫!”
嫿燕不高興的撅起嘴,狠狠的□□皇上的臉,瞧著皇上吃痛的皺起眉頭,得意的松開手,頗有幾分得意洋洋的味道“那你一直準著準哪的,這不是皇上的口吻是什麼,以後我也要準來準去!而且你不是皇上是什麼!我怎麼叫你,是本格格的樂趣!你管不著!”
“好好好,你有理好了吧,不過我更希望你叫我相公,夫君,來,說一聲讓為夫聽聽!”說著壞笑的看著嫿燕,曾經在床榻間,皇上曾逼著嫿燕叫過幾次,如今大白天的皇上就打趣,讓嫿燕面上一紅,推搡著轉過頭,低下頭把玩著手指“貧嘴!小心我不理你了。”
“哈哈,最喜歡你害羞的樣子!好了,今日的摺子還沒處理好,先放過你!”說著刮一下嫿燕的鼻子,便站起身走到桌案前處理政務,嫿燕也靜下心看著皇上認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