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歷仔細的想了想,若是放了也無妨,而且確實如嫿燕所說,他初登基,民心不穩,留下仁德的口碑也是好的,這麼一想弘歷回道“十叔與十四叔放也無妨,但是現在皇阿瑪還未入泰陵,恐怕會寒皇阿瑪的心,等皇阿瑪入葬在說吧。”嫿燕點點頭也知道此事不可操之過急,如今重點的還是讓弘歷根基穩定。
兩人互看一眼對視一笑,不一會便準備歇下,這是他們在養心殿的第一晚。
次日,嫿燕早早起床幫皇上穿戴朝服,這是弘歷為君者第一次在乾清宮開朝會,嫿燕不得不慎重。
目送著弘歷離開,嫿燕鬆口氣的功夫,柳笛進殿來報“格格,皇太後讓您去去一趟景仁宮。”
“這大清早的就是去景仁宮?”青巧在旁不滿的說著,如今才卯時四刻,天才擦亮,這皇太後尋什麼格格。
柳笛聽出青巧口中的不高興,也愁眉苦臉的看著青巧“聽說今日是嬪妃頭次去皇太後哪請安,估摸著是想給我們格格臉色瞧。”
青巧還想說什麼,嫿燕擺擺手止住“左右也醒了,去一趟也無妨,你們都去準備,我有些餓了,今兒早點傳膳吧,回頭皇上回來不必等我。”青巧點點頭帶著天青下去,柳笛等了會,瞧著青巧出去,柳笛才又道“格格,奴才派人去靜明園通知了,姑子聞言格格有孕,特意將此物交由格格,以便格格安胎養身。”說著從裡懷內拿出木盒遞向嫿燕,嫿燕抬手接過木盒開啟,是一枚護身符,嫿燕舒口氣,親自將護身符安置在枕下。
這時青巧進屋伺候嫿燕梳洗,柳笛低著頭候著,突然嫿燕想起什麼說道“承歡的婚事該提上日程了,因著皇上喪期,一時半刻也嫁不得娶不得,你讓內務府擇其明年的良辰吉日,挑個最近的日子辦,讓內務府的都上心些。”柳笛點頭道聲喳,嫿燕也不在多想,一會去景仁宮指不定要多費心神應付。
景仁宮
皇太後的寢宮並未修繕,太後便未般出去,依舊住在景仁宮正殿,至於慎妃暫居東側殿,等太後移居在搬至正殿。嫿燕由青巧扶著慢慢步入正殿,殿外的奴才瞧見嫿燕即可請安,嫿燕微微點頭示意便進正廳,屋外的奴才高聲道“多羅木蘭格格到!”
嫿燕迎著聲進屋,步到正中,微微欠身請安“嫿燕給皇太後請安,太後金安萬福。”說罷便直起身,剛才走時掃了一眼,皇後等各宮嬪妃都在此,看來今日太後是要難為自己一番了。
皇太後輕咳一聲,將剛剛端起的茶杯放下,抬眸直視著嫿燕“格格如今當真是春風得意呀!”
“嫿燕可不敢承太後這句,這宮內可沒有比太後更春風滿面的人了。”說著嫿燕望一眼太後身邊的奴才,突然笑意暫失,雙手握著把玩著指尖的指環,周身的氣息倒是凜冽起。
“這景仁宮的奴才莫不是高興的忘乎所以了!”說罷青巧抬手指著一旁立著的小奴才教訓道“沒眼力見的東西,還不快去擺軟椅來,沒瞧見格格站了多時了嗎!格格的身子如今可站不得太久!”說完小奴才有些不知所措,抬起頭看一眼太後身邊的貼身姑姑。
貼身姑姑姑瞥一眼嫿燕,嫿燕只是低著頭看著手指,姑姑望一眼太後便上前推著小奴才“該死的奴才,還不快去,晚了一步,要了你的腦袋!”小奴才戰戰兢兢的出去,極快的拿著軟椅,可是安置在哪又是個問題。
如今慎妃因著親近太後坐在太後腳旁的圓凳,細心的敲著腿。往下皇後坐在太後右下首,左下首是高貴妃,依次按妃位嫻妃、淳嬪、純嬪、儀嬪、海常在、陳常在。這麼一瞧只有最末的位子可安排,可嫿燕的身邊怎麼坐在最末。小奴才拿著軟椅低著頭思來想去也不知放在何處。
青巧瞥一眼,剛想要說什麼,淳嬪站起身對著嫿燕欠身“格格身份尊貴,妾身自知卑賤,請格格坐在此處,妾身往後一座。”說著招手讓小奴才將軟椅放在身後,小奴才舒口氣的同時麻利的過去。
嫿燕笑一聲“淳嬪知禮懂規,倒是讓本格格欣喜,青巧,回頭將聖祖爺賜給我的鑲金翡翠玉鐲,贈與淳嬪。”說罷嫿燕轉過身坐下,淳嬪在身後道謝,屋內其他妃嬪瞧一眼,都未說什麼,但是各自心中都有打算。
“格格倒是是大手筆,隨手一個玉鐲子。”皇太後語氣不善的說道。
“嫿燕怎可在太後面前班門弄斧,我就是入宮找了點,才能留著值錢的玩意,想必這些東西太後都瞧不上眼。”嫿燕靠著椅背說著,這時奴才端著茶放在小桌,嫿燕拿起茶杯打算輕抿一口,突然想起什麼的放下“我倒是忘了,最近喝不得茶,白費了太後這盞碧螺春。”
太後冷哼一聲“那日格格在壽皇殿暈倒可是讓哀家擔心壞了,沒成想格格竟然未婚有孕,敢問格格一句,這孩子可是先皇遺腹子啊?”這一話一出,屋內的氣氛瞬間冷冽。
嫿燕抬起頭看著太後,太後微微得意一笑,嫿燕深吸口氣,想了想嘆口氣“可惜太後想錯了,我與先皇乃是兄妹之稱,莫不是讓太後誤會了什麼。”說完嫿燕低下頭摸著肚子,目光柔和的又道“這孩子是新帝的子嗣,是太後娘娘的孫子輩。”
“你說是新帝的孩子就是了嗎?”太後瞥一眼嫿燕。
“看來太後娘娘是不信嫿燕的話呀。”嫿燕並未抬頭只是摸著肚子。
“任誰都有這種疑惑,這事關弘歷乃至大清,哀家不得不多多問。”太後端起茶杯說著。
“如今新帝已登基,太後若是依舊直呼皇上的名諱怕是與禮不合。”太後猛的放下茶杯看著嫿燕,嫿燕冷哼一聲“嫿燕知曉太後一直期盼著皇上能有個親弟弟,只是可惜太後無緣無福,如今太後只有皇上一子,太後為皇上這麼著想也無可厚非,嫿燕心中都理解。”嫿燕一語雙關的說著,太後緊緊的握著茶杯,如今嫿燕這是在威脅她!
太後盯了嫿燕良久,太輕笑一聲“是不是的,皇帝心中自然清楚,哀家只是開個玩笑,畢竟這宮內的氣氛著實是低迷啊。”說罷幾位妃嬪也扯著嘴笑一聲。
慎妃敲著太後的腿笑著看著嫿燕“若是格格能為皇上開枝散葉也是極好的,只是不知道皇上怎麼沒有冊封格格呀?”這話一出眾人都看向嫿燕。
“皇上只有他的用意,慎妃就不必給我擔心了,如今為皇上開枝散葉才是重重之重。”嫿燕回道。
“可皇子誕下,生母若是沒有什麼位分,這恐怕不大好吧。”慎妃打趣的說著,言下之意,這皇子又能重視到哪裡。
“自然是皇後之子!慎妃是有何不懂,大可來問朕!”此話一出,屋內的的妃嬪即可站起身望向身後,嫿燕並給起身只是坐在位子上看著此刻出現的人,心中溫暖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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