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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五
嫿燕不過歇了五六日,皇上便讓梁九功傳嫿燕回來,皇上聽習慣嫿燕早讀晚讀的聲音,然後便是因為前幾日皇上接到蒙古翁牛特部的訊息,八公主和碩溫恪公主有了身孕,皇上心情大好並讓人快馬加鞭的傳口諭讓八公主回京城安胎。再者這摺子嫿燕處理的確實是用心,旁人做的都亂七八糟的,故而嫿燕便接著去當值了,
初五大清早,嫿燕便接到家中託人帶入宮中的口信,原來前幾日家人好不容易去探望馬齊,卻發現馬齊住的牢獄骯髒又混亂,而馬齊大人在獄中鬱郁寡歡、憂憤成疾,面色發青,家裡人很是擔憂,卻沒想到今日竟然高燒不退,左右求人,個個都推辭不已,如今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各掃門前雪。家中如今能夠依靠的就只有嫿燕了,百般無奈下博慶讓宮裡頭的人告知嫿燕。
嫿燕聽到口信甚是焦急,好在理智還在,如今阿瑪是由八貝勒看管,九爺十爺與八貝勒那麼要好,若是求他們定是會幫忙的,再者阿瑪還不是為了八爺而受此劫難,八爺若是曉得也該會恩準太醫去瞧瞧。不過,為何阿瑪病重,八爺卻不派人看望,這事嫿燕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嫿燕打定主意後便去尋九爺十爺,每日皇上下朝後幾位議事阿哥都會停留在上書房一會,兄弟幾人喝杯茶商量些瑣事,若是皇上召見也好前去,若是沒有召喚才各自出宮做事。嫿燕今兒託人打聽後,才曉得八爺九爺及十爺都還沒出宮,只是等嫿燕到上書房時,他們前腳才剛走,嫿燕只好疾步往宮門口去,還好剛出月華門就看到三位爺的身影,嫿燕立刻提起衣擺往前跑去,嘴上喊著“三位爺請留步!”
待嫿燕跑到他們面前,三位爺也停了腳步轉過身看著嫿燕,嫿燕跑的氣喘籲籲,外面還是隆冬,寒風一吹臉凍的通紅,喉嚨間還幹得像要著火一樣,嫿燕微緩了口氣才規規矩矩的行禮“嫿燕給八貝勒、九爺、十爺請安,三位爺吉祥。”
“免了,何事那麼慌張著急。”九爺看著嫿燕面色發紅,還是氣喘籲籲的樣子擔憂的問道。
嫿燕突然半跪在地上低著頭道“嫿燕有一事相求,還望三位爺準許。”九爺本想伸出手扶起嫿燕,八爺卻攔住上前一步問道“說來聽聽。”
“嫿燕的阿瑪馬齊,他如今身染重病,還望八爺為其請醫診治。”嫿燕低著頭誠懇的道。
八爺看一眼嫿燕,輕笑一聲抬起頭側目回道“皇阿瑪並未下旨讓馬齊就醫,此事本貝勒爺幫不了你。更何況,馬齊他犯重罪,一律當斬,是皇阿瑪念起舊日功勞才會留他一命,已經是網開一面。”
“八貝勒,我阿瑪可是為了你才會鋃鐺入獄,你怎會如此狼心狗肺?”嫿燕抬起頭惡狠狠的看向八貝勒。
“狼心狗肺?本貝勒並未求著馬齊去幫我,而且我因他們也受到了皇阿瑪的責罰,我又去找誰說說理?你於你阿瑪一樣,都是自私自大之人!”八貝勒不悅的道。此話細細想來確實是對的,從頭到尾,八貝勒從未明著暗著去參與這些事,從來都是高高掛起的看著支援他的朝臣們去做,那些支援他的人也是欽佩八貝勒的為人處世,此事一出,牽連最大卻是八貝勒,著實是冤,但是若說八貝勒一丁點沒參與,嫿燕還是不信的,若不是八貝勒說過什麼讓他們浮想聯翩的話,他們能那麼肝腦塗地的去上書嗎。
嫿燕想了想,眼下為了阿瑪忍氣吞聲也算不的什麼,嫿燕只好穩住自己的情緒,開口道“嫿燕自知此事於貝勒爺無關,方才的話也是無心之言。但是,我阿瑪確實是真心實意為了貝勒爺,還望貝勒爺看在我阿瑪那麼勤勤懇懇,甚至到了最後一刻,還是力保貝勒爺之情,求貝勒爺,向皇上奏明此事,阿瑪的病情耽誤不得了,嫿燕求求貝勒爺。”說罷嫿燕雙膝跪地磕頭。
九爺在旁看的很是心疼,但是八爺卻油鹽不進,只是冷冷瞥了嫿燕一眼回道“本貝勒可受不得格格如此大禮,眼下時局,本貝勒怎麼能說出口,不過格格放心,過兩三個月,本貝勒會挑一日,皇阿瑪心情好的時機,為馬齊求情的,格格請回吧。”說罷八貝勒轉身就離開,嫿燕抬著頭看著八貝勒的背影,黯然無比。
十爺看看八貝勒無奈的嘆口氣,對著嫿燕道“小丫頭,不是八哥不想幫你,但是你也曉得,距離上次的事還未多遠,八哥無論如何都不能求這個情的。”
“我阿瑪是關押在八爺手下,八爺就是無法為他請醫,那也可以送些藥丸,可是八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當真是為了我阿瑪不值得。阿瑪,你看看,這就是你要支援的皇子,竟然不管你的死活。”嫿燕含著淚說道。
十爺有些不悅的道“你可不能這麼說,八哥本就沒有參與這事,都是他們一廂情願罷了,八哥對他們也是仁至義盡,嫿燕,你平時腦袋那麼清楚,今兒是怎麼了,這麼不可理喻。”說罷就揮袖追上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