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氏擔憂的看著嫿燕“那就必須學會控制。”嫿燕咬唇點頭。
“明日去老太太那請安道錯,這是禮貌上的問題,哪怕你不樂意,可是日後你不樂意不願意做的事情還很多,違心的事你要一件一件慢慢學起來。”嫿燕看著佟佳氏沒有說話但已然表示預設,在自己沒有能力的時候只有屈服,但絕不是低頭!
這一日雖與老太太哪裡鬧的不愉快,但是馬齊府邸還是未被這小事沖了氣氛,晚間除了去外地辦差的五哥傅廣未到,三哥傅慶與三嫂,五嫂,八哥傅明,一同到正廳小聚。這幾位哥哥皆是佟佳氏嫡出,其他兄弟妾室參與不了,也算未擾了興致,一家人其樂融融,把酒言歡。
第二日一大清早馬齊便從嫿燕手中接過裝著懿旨的木盒,端著木盒鄭重的去往祠堂,嫿燕嘆口氣看著阿瑪離開的身影,出院去老太太處請安請罪,嫿燕耐著性子哄著老太太,老太太雖不高興但明面上卻原諒依舊寵愛,待了一個時辰才回到小院,便瞧見太後身邊的宮女等在院中,看著嫿燕回來微福身,嫿燕笑著點頭,入屋。
兩位宮女上前福身“奴才碧安,奴才雲安,參見嫿燕格格。”嫿燕抬手“兩位姐姐請起。”
“奴才兩人是太後欽點教導格格宮中規矩,以免格格入宮後出錯。”名為碧安的宮女上前說,嫿燕無奈的點頭。
“奴才們巳時每隔一日前來教導格格一個時辰,從明日開始,其餘時間格格自行安排,以及格格打算帶入宮中伺候的侍女。”嫿燕皺著眉點頭,碧安與雲安對視一眼低頭福身離開。
竹雅看著離開的宮女關好房門,又替嫿燕換了一個湯婆子抱在手上,青巧卻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看著嫿燕,嫿燕看一眼青巧無奈搖頭,嫿燕看著為自己忙來忙去的竹雅,拉住竹雅的手,竹雅抬頭看向嫿燕。
“我打算帶你進宮。”竹雅一瞬間驚喜無比忽的好似想到什麼如同打霜的茄子。
“怎麼不開心?這可是他人求不來的福氣。”嫿燕有些疑惑,怎麼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竹雅退後跪在地上,對著嫿燕磕頭“小姐,竹雅謝小姐美意,但竹雅年歲以大,確實不適合跟在小姐進宮。”
嫿燕起身扶起竹雅“怎麼不適合,你不過才十五六歲,安入宮的年紀不算晚,你家世也算清白,你最知道我的喜好,除了你別無他人。”
竹雅眼中帶淚,嫿燕用手帕輕擦“哭什麼,我可捨不得竹雅離開我,竹雅離開了誰給我做好吃的,給我梳妝打扮。”竹雅含笑的點頭,一旁站在的青巧與春綠傷感的看著,嫿燕看著他們對他們道“你們也不必擔心,額娘打算待你們十三便以包衣身份送你們入宮,若太後開恩便調你們到景福宮伺候,不過一兩年。如果不願入宮也無妨,額娘自會安排好你們。”青巧與春綠對視一眼跪著謝恩。
“小姐等青巧幾年,青巧日後定還服侍小姐!”青巧跪在地上抬頭看著嫿燕。
“恩,本小姐等你!春綠呢?”春綠看著他們都看著自己不好意思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春綠自然隨小姐,小姐在何處春綠就在何處。”嫿燕微點頭淡然一笑未語,只對這他們抬手,又同竹雅說起話,主僕幾人又窩在一團歡聲笑語。
時隔幾日家丁來報朱先生來訪,嫿燕看著雪景一愣,先生怎來了,這朱先生乃毛奇齡,學識淵博,能治經、史和音韻學,亦工詞,擅長駢文、散文、詩詞,都自成家數。馬齊十分賞識,只從朱奇齡辭職歸隱,馬齊數次相求教導幼子。待嫿燕讀書時便成了她的教書先生,使著朱先生又愛又恨啊。原本冬季來臨因先生腿腳不便就停了課,怎麼今日來了。
家丁扶著朱先生到嫿燕讀書的房間,嫿燕早等候在此見先生進屋,對著先生拱手道“先生好。”朱先生由家丁扶到軟榻上,丫鬟端著熱茶遞給朱先生,朱先生押一口茶去去寒氣。
“先生怎麼這般天寒地凍的前來?”嫿燕瞧著先生緩過寒氣才道。
“聽聞你不日便要進宮,你我師生一場,無論你在怎麼調皮也是我的弟子。”朱先生雖垂暮之年卻朱顏鶴發。
“先生冬日裡腿腳便不好,應當是嫿燕前去拜訪告辭。”此話一出朱先生輕哼一聲。
”拜訪?等你拜訪豈不是你要走之時,老夫雖年老卻不傻。”朱先生瞪一眼嫿燕,嫿燕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確實如先生所言。
“你們都退下,就留竹雅丫頭伺候。”朱先生雖是教書先生卻德高望重,府中家丁都不敢怠慢,這下先生開口就都散了去。
“青巧一會端兩杯暖茶進來。”青巧臨走時嫿燕吩咐道,青巧微楞隨即明白笑著點頭。朱先生瞧一看未語,轉眼看向小桌棋盤,對著棋盤一指,嫿燕會意坐到另一邊,先生拿起黑子,先一步落子,嫿燕手執白子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