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宮
景福宮坐落於寧壽新宮由漢白玉須彌座臺基上,簷柱柱礎雕刻精美的覆蓮花紋,為宮中少有。康熙皇上為孝惠皇太後所建造,後來乾隆皇上擴建,成了寧壽宮。
公公引著嫿燕與嫿怡從景福門入,遊廊中穿行,與景福宮前廊相通,圍合成半開敞的小庭院,院內植松柏。公公讓兩位姑娘在次間小等,公公進屋通報。初冬到不是很冷,宮女還是機靈的遞上暖爐驅寒。兩人微等一刻鐘,便有兩位宮女請入內,又走了一段遊廊進了一道門才到了明間,宮女低著頭牽起明間厚重的門簾,嫿燕與嫿怡小心翼翼跟著,兩個人進了屋便有宮女示意兩人跪在軟墊上,嫿燕與嫿怡照做。
“太後,嫿燕姑娘到了。”景福宮大姑姑穿過珠簾垂花門在太後耳邊細語,太後點頭望向一旁坐著蘇麻喇由著姑姑輕扶起,蘇麻喇也跟著站起身,隨在太後身側半步距離。
太後坐在正位,蘇麻喇下座,嫿燕聽聞聲響後便對著太後道“奴才富察氏嫿燕嫿怡祝皇太後萬福金安。”說罷便一肅、一跪、三叩。
太後笑著點頭示意姑姑扶起嫿燕,嫿怡由宮女扶起,機靈的宮女適宜的端著圓椅,兩人落座。太後打量著兩人,嫿燕臨危不懼坦然面對,嫿怡便不免有些害怕畏懼,兩人反而有個對比。太後看一眼蘇麻喇,蘇麻喇會意,不過此時蘇麻喇更多的是關注嫿怡,畢竟嫿怡是之前為十二阿哥選好的福晉。太後倒是喜歡這個面色不改的小丫頭,看著嫿燕低著頭卻悄悄打量四周擺設,眼中充滿著好奇。
“你可叫嫿燕?”兩人聽見太後問話均是一驚,嫿燕倒是快速反應過來,站起身福身看著太後回道“回太後,是,奴才富察氏嫿燕。”
“哀家瞧你低著頭四處打量,可是好奇?”太後問道。
“回太後,嫿燕第一次進宮難免好奇宮中輝煌景緻,還望太後見諒。”嫿燕帶著小俏皮說道,身側嫿怡聽到嫿燕如此說話,輕推一下嫿燕,擔憂的低頭側看嫿燕。
太後倒是一笑“寵辱不驚,好。你姐姐倒是遜色於你。”太後不免有些看不起嫿怡,嫿怡聽太後這麼說渾身一抖,冷汗直冒。
“回太後,嫿燕是年紀小不知事,不知者無畏,姐姐比我通透懂規矩。”嫿燕替嫿怡開拓道。
“宮中懂規矩的多,還是不知者有趣,你既然知曉為何還不怕。”太後挑眉,嫿燕眼珠子一轉,對著太後一笑。
“太後都說了不知者有趣,何必當那無趣之人。”說完太後與蘇麻喇都是一笑,太後指著嫿燕示意她上前,嫿燕微低著頭跪坐在太後膝頭前。
“怪不得蘇麻喇姑姑一直誇贊這孩子,當真是開心果,還伶牙俐齒!”笑著點點嫿燕的鼻頭,嫿燕羞愧一笑。
“能贏得太後與蘇麻喇嬤嬤一笑也是嫿燕的福氣。”
“好福氣,自從端敏公主出嫁後哀家身邊就沒有這般年歲的孩子了,蘇麻喇姑姑,這孩子留定了。”說罷便讓大姑姑扶起嫿燕靠在自己身側,嫿燕笑眯眯的靠在太後懷中。
蘇麻喇笑著點頭看著冷落在旁的嫿怡,對著太後問道“嫿怡姑娘大家閨秀與嫿燕姑娘不同,不過與十二阿哥也算相配互補,太後意下如何?”嫿怡聽到自己的名字立馬僵硬不止,不知所措。
太後抬眼瞧一眼嫿怡淡淡道“只是這性子太過軟糯,這嫡福晉怕是當不起。”太後微微不喜嫿怡的性子。
嫿怡低著頭咬唇,嫿燕見此看著太後卻對嫿怡說“太後,姐姐心思敏感,初入宮中怕惹惱太後等諸位貴人,才這般小心翼翼,姐姐可莫要如此,太後可要氣惱姐姐了。”嫿燕緊張的嫿怡,可別忘了之前在馬車上所說的話。嫿怡微抬起頭看著嫿燕,嫿燕鼓勵的看著嫿怡,嫿怡心中為自己打氣,微微發抖的站起來,對著太後福身“太後,是嫿怡失禮了,望太後饒恕嫿怡。”
“每個人都是不斷成長起來,要有勇氣有魄力。”蘇麻喇還是欣賞的看著嫿怡。
太後雖不喜嫿怡卻不好坲了蘇麻喇的面子“既然蘇麻喇姑姑喜歡就定下她吧,不過日後可要多學學你妹妹臨危不懼的性子,日後成了皇子福晉不敢說話可是大忌。”嫿怡恭敬的點頭,蘇麻喇還是認同的點頭,嫿燕不由得松一口氣,在家中姐姐可不是這般性子怎麼進了宮變成了小白兔。
太後又同蘇麻喇談了幾句,便提議讓十二阿哥與嫿怡的婚事推遲幾年,都定定性子,而且嫿燕定下留在宮中,不能讓富察氏家兩個女兒都離家,便留下嫿怡在家中照顧阿瑪額娘,當然更深層實則是看看嫿怡日後可有當家福晉的氣質,若是不得意還是換一個大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