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君子之交,二拍親友之緣,三拍生之不悔。
十阿哥激動的在一旁看著看著他們擊掌完躍躍欲試的道“丫頭丫頭!你也同本阿哥擊掌,以後你也可以不必遵守那些破規矩!”說罷站起來抬起手掌向嫿燕伸去。
九阿哥啪的一下一巴掌打到十阿哥的胳膊上,十阿哥收回手捂著傷處“九哥!你怎麼又欺負我!”
嫿燕笑著對十阿哥道“十阿哥可莫要哭,愛哭鬼!”
十阿哥立刻氣的鼓起嘴,跑過去作勢要抓嫿燕,嫿燕立馬跑出去,沖著十阿哥做鬼臉,眾人不由得一笑,其樂融融。
此番歡笑過後過後,又吃了幾口菜,等三位阿哥放下碗筷,眾人也停了吃食。
十阿哥端起酒杯說道“今日當真盡興!尤其是遇到這位富察氏小丫頭!哈哈”嫿燕只是沖十阿哥吐吐舌頭,博明立馬輕輕拍一下嫿燕,嫿燕才收斂起來。
“十二弟!你瞧瞧她,你剛與她立約就這般放肆起來!”十二阿哥對十阿哥擺手討饒,十阿哥才放過此事。
這時宮女用小茶盤捧上茶來,接了茶,又捧過漱盂來,眾人押一口茶漱了口。手畢,又捧上茶來,細細品上一杯。
幾人又坐著說了一會子的話,十阿哥有些困頓,便也散了,先前竹雅前去收拾今晚嫿燕所要居住的小院,馬場中雖然營帳稍多但是別院還是偶有幾座,供住不習慣營帳的女眷居住,嫿燕雖然想住營帳,但是她年歲小住在營帳還是多有不便,更何況天氣尚寒諸位阿哥們也住在別院,所以只能住在別院。
晚上嫿燕靠在窗邊撫著臉頰對窗望月,身上還披著今日十二阿哥給的月白色大氅,十二阿哥已經將此大氅賞給嫿燕。身後侍女竹雅有些著急好言相勸道“六小姐,快些關了窗,歇了吧,天寒地凍小心著涼。”嫿燕沒有說話還是倔強的靠在窗邊,竹雅有些著急,夫人身邊大侍女吉蘭因九阿哥心中有些害怕,便請了安去外間伺候,竹雅留在內間伺候嫿燕就寢掌燈。
九阿哥見天色尚早,今日酒喝的多了些,便出院落隨意走走,藉著涼意醒醒酒,走著走著便看到不遠處倚窗望月的嫿燕,九阿哥提步走進又看了會才出聲。
“不聽話的小丫頭。”嫿燕嚇得抬起頭,天微黑藉著月光才看清是九阿哥。
“參見九阿哥。”嫿燕微微低著頭隔著窗戶向九阿哥行禮。
“怎麼望月自唉,難不成是因今日之事而反省?”九阿哥打趣的道。
“才不是自唉,只是九阿哥不懂。”
“不懂?小小年紀心事重重,有何可想?”九阿哥有些微微不悅
“想我現在是不是做夢,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嫿燕看著一輪彎月道。
九阿哥轉過頭看一眼月亮,嫿燕繼續說道“我想回去卻又捨不得,但是我又不知怎麼才能回去又如何有捨不得,妄想妄想。”九阿哥聽著嫿燕所說沒有明白。
“回去?明日你就可以回去了,若是想來下次再來也可以。”九阿哥看著陷入沉思的嫿燕,這一刻才感覺到嫿燕為何不同,因為她的眼睛,那是不同於同齡人的眼睛,她的眼中帶著一絲懷念,那種懷念中帶著苦楚。
嫿燕看著九阿哥微微一笑搖搖頭“所以九阿哥不懂,哈哈,我忽然想起一首歌,我給九阿哥唱幾句可好。”九阿哥點頭。
嫿燕醞釀著那首歌的曲調好似在耳邊卻怎麼都想不起怎麼唱,嫿燕微微一僵,苦笑的對著九阿哥道“對不起九阿哥,我忘了,今日不早了,九阿哥也早點休息吧。”說罷對著九阿哥低頭,放下窗。九阿哥望著光上的窗疑惑的望了望,才轉身離開。
嫿燕抱著腿呆呆的坐在軟榻上,竹雅低聲叫著嫿燕,嫿燕搖搖頭示意無事,但是心中卻想著,如今自己連歌都記不住,是不是慢慢的會將紫薇、永琪全都忘記,不行,回到家中一定要將所有的事情都記下來,全都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