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燕微微有些疑惑,忍不住問道“哭鼻子?十阿哥都這麼大了還會哭鼻子?”
“小時候上學,十哥答不上來夫子的對子,急得哭了起來,哄了半天都不停。十哥小時候總是一著急就哭,現在我們兄弟幾人總是愛拿此事取笑他。”十二阿哥笑著回道。
嫿燕瞭解的點點頭,九阿哥看看十阿哥走的方向吩咐太監將自己的馬牽來,又看向博明“你帶著她去挑一匹小馬騎。”九阿哥指著嫿燕說。博明點頭,九阿哥翻身上馬去追十阿哥。
十二阿哥陪著博明與嫿燕走到小馬豢養的地方,嫿燕戀戀不捨的望著大馬匹,自己比量下身高只能無奈的選小馬騎。
十二阿哥看見悶悶不樂的嫿燕安慰道“等你大些你選的馬兒也會長大,你們一同成長不是更好,從小的夥伴。”
嫿燕聽著十二阿哥的話微微一笑點頭“謝謝你十二阿哥。”給了十二阿哥大大的笑容,十二阿哥不由得慌神,光芒四射。
最終嫿燕選了一匹白馬,嫿燕人雖小力氣卻比同齡孩子大些,手抓緊著馬鞍踩著馬鐙,腰部使力,翻身,漂亮的騎在馬上,嫿燕得意的揚起下巴,神采奕奕的看著他們。
十二阿哥笑著拍手“女中豪傑!”嫿燕得意一笑。
隨侍奴才將十二阿哥與博明的馬牽來,兩個人翻身上馬,嫿燕早已不耐煩的騎馬踏步,博明看著焦急的嫿燕,才明白阿瑪口中的千萬小心照顧的含義,有這樣淘氣的妹妹不知是福還是禍。博明騎著馬靠近嫿燕細細叮囑一番,嫿燕低著頭聽教,沒辦法誰叫博明手快將韁繩抓住,嫿燕不好脫身,只能聽著。
博明將話一一囑咐完畢才不好意思的抬著手對十二阿哥抱歉“請十二阿哥贖罪,耽誤十二阿哥做事。”十二阿哥無妨的擺擺手抽一鞭策馬而去,嫿燕興奮的也跟著跑去,博明無法,抓緊步伐跟著,並且時刻注意嫿燕的安全。
嫿燕開心的騎著馬在馬場上奔騰,雖才三月但是天氣漸暖,春意怏然,馬場時刻有官人奴才伺候打理,冰雪剛融新春的初草便冒出了尖,嫿燕騎了半圈放慢著速度四處的打量馬場,這還是嫿燕前生今世第一次來太僕寺馬場騎馬,眼中透露出好奇。
“怎麼就騎了這麼會就累了?白白浪費女中豪傑四字了。”十二阿哥神出鬼沒的冒出聲嚇了嫿燕一跳。
“十二阿哥!下一次說話前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嚇人。”嫿燕拍著胸脯順氣。
“我看你許久,是你太過專注沒有發現於我,怎麼反而怪罪起我!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唯女子難養,皆女子養也。自古以來慈母孝兒,孝子之至,莫大乎尊親!不仁不孝,此乃小人,看來十二阿哥也是難養也。”嫿燕不甘示弱的回道,也終於有機會利用這些年所學回擊。
十二阿哥聽完一愣,遠處聽見聲音過來的十阿哥不由得拍手叫好“妙啊秒啊!竟然將博學多才的十二弟說的啞口無言。”跟著來的九阿哥也附和的點頭。
博明焦急的翻身下馬半跪低頭道“請恕臣家妹年少無知冒犯了十二阿哥,臣願替家妹領罰。”嫿燕這才知道自己又闖了禍,急忙跳下馬跪在自家哥哥身邊低著頭。
九阿哥此時來了興致問道“伶牙俐齒的小丫頭怎麼也跪了。”
嫿燕低著頭道“嫿燕闖下的禍自然不能讓哥哥受罰,雖然嫿燕不認為有錯。”
九阿哥深深的看一眼嫿燕“為何無錯?冒犯阿哥可是死罪。”語氣中帶著嚴肅。
嫿燕抬起頭直視著九阿哥“我們難道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難道也需要那麼多的講究嗎?每天都講究不累嗎?既然騎馬是放鬆身心,若是閑暇時都提心吊膽,那麼人生真是太悲哀了。”
九阿哥久久沒有說話,風吹拂草地,嫿燕跪在地上驚起一陣冷顫,微微縮縮脖子,乍暖還寒風中帶著冷意,十二阿哥讓身旁奴才拿出隨身月白色大氅,順手接過披在嫿燕身上,寬大的大氅好似錦被,十二阿哥抱起嫿燕又對著博明道“既是朋友豈能有懲罰之說,起了吧。春寒料峭咱們還是快些進營帳取暖用膳。九哥十哥如何?”
九阿哥點頭“十二弟所言極是,走吧。”
幾人浩浩蕩蕩向營帳走去,而十二阿哥一直抱著嫿燕走著,嫿燕靠在十二阿哥身上倒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那麼像永琪的人,不過仔細一看還是不同,永琪溫柔中帶著年少的莽撞,雖然十二阿哥年歲同永琪差不多,可是十二阿哥是柔中帶剛,既不高調也不低調,真真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