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間，他的思緒回到了十幾年前……
那時候，自己還是個踏入修真界的小修士，無時無刻需要器靈的庇護。
那是他第一次執行任務，鶴義和鶴雲以及方小胖……還有雲歡！
後來由於一次意外，對方就永遠失蹤了。
在他離開天選宗時，他答應了千雲子會盡力將雲歡給找回來。
可是……這個世界實在太大了，以他的能力找一個人人實在力不從心，久而久之這件事也就淡忘了。
可現在，自己一直在找的人就這樣出現在了自己面前，栩栩如生。
不，準確來說，對方的日子好像比他好過多了。
看著眼前這已經亭亭玉立的女子，依稀間與記憶中那個假小子慢慢重合起來，方凡下意識露出微笑。
“我想起來了。”
“那就好。”
“千雲子長老一直在找你。”
“嗯……”
雲歡一點頭，慢慢走到方凡面前，一雙大眼睛眨了眨。
方凡也跟著眨了眨，兩人相視一笑。
噗。
雲歡突然踮起腳尖，一下子就抱住了方凡，靠在他的胸口上輕聲開口。
“大家還好嗎？”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
雲歡抬起頭，緊盯著方凡，她總感覺自從她走後，發生了自己所預想不到的事。
方凡長嘆一口氣，說出來的話卻讓雲歡瞬間感覺五雷轟頂。
“鶴雲勾結吳家判宗，小胖被殺死……”
“鶴雲也死了。”
“天選宗從此以後，跟吳家接下了樑子。”
方凡輕描淡寫的開口，他所說的句句屬實，盡管這對雲歡來說難以接受。
沉默了半晌，雲歡又將頭埋進方凡胸口裡。
這個當自己還是個小藥童的時候，陪自己去執行殊死任務的人。
如今一晃十幾年，物是人非，可記憶卻彷彿還停在昨天，歷歷在目。
方凡揉了揉雲歡的腦袋輕輕開口，能在這裡碰到她，也算是了卻一件心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