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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恆河,位於天選宗與齊國的交界處,傳聞這條河是仙人隨手開闢而出,但河水裡有強盛的仙氣,剛生出的小孩只要喝上一口這裡的水,以後定然會有大出息!
基於這個謠傳,大恆河沿途兩岸異常的熱鬧,屋舍店鋪林立,車水馬龍,商人的叫賣聲更是此起彼伏。
這一日,一穿著整潔的青衣少年,帶著感慨之意,行走在大恆河邊的官道上,他,正是方凡。
“過了這河,就是齊國了,想當年,我路過大恆河的時候,還是個凡人呢…”
“該買點東西,回去看看鄉親們了…”
口中嘀咕一聲,方凡一頭鑽進了林立的商鋪內,挑來選去!
不一會兒,方凡又靈巧的鑽了出來,背上揹著一個大麻袋,這裡面裝的東西都是他為鄉親們精挑細選的接地氣好東西,有橘子,苧麻,小麥,獸皮等物。
大步的走到河邊,只有一隻船在待客,船上老邁的船伕瞥了方凡一眼,便閉目不語。
“老人家,我要渡河…”
盡管方凡可以選擇飛過去或者從河面上跑過去,但他只是單純想坐一次船…
“老夫的船,只載有緣人!”
老邁的船伕再度看了看方凡腰間幹癟癟的錢包,深沉開口。
“老人家…”
“休要多言,老夫做事只講一個緣字,你我無緣!另找他路吧!”老者抬頭望著天,意味深長的開口。
“老人家,二兩銀子,走不走?不走我找別人去了……”
“上來!年輕人!我們有緣!”
老者激動開口,急忙滑動船槳靠近方凡,口中更是念念有詞。
方凡一愣,搖頭苦笑,還沒等船靠岸,便揹著大麻袋,一把跳了上去,坐上船位,微笑的望著老者。
“喲,看不出來,是個練家子啊!我們果然有緣!”老者大笑,取出一壺酒遞給方凡,頗為感慨的開口。
“晚輩確實習得一些皮毛,但不知老先生此話何意。”將酒略微濕了濕嘴唇,沒有喝下,方凡不解的開口。
“老夫我當年我也是大鏢局的人,只要我押的鏢,就不敢有人來劫!”
“後來嘛……我做了個夢,夢裡有仙人告訴我,待我老後,押不動鏢了,就來這大恆河邊來當個船伕,權當個玩樂,若是可以載到有緣人的話…可讓我整個家族萬代興旺……後來嘛,就記不清了…哈哈”
老者訕笑,這種事要不是親自夢到,他自己打死也不會信的。
報著閑著也是閑著的想法,他便舉家來到了這大恆河邊,本想試試,便做起了船伕,可這一試,就是十年。
“小娃娃,你我都是習武之人,所以,我們也算有緣。”
“哦?既有緣,那這二兩銀子就不用給了吧…”
方凡眉頭一挑,努力的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喝下一口酒。
老者聞言手指一抖,差點沒抓住船槳,幹咳一聲,老樹橫秋的開口!
“習武之人,都是言出必行,信守承諾的,剛才小娃娃上船前就說了二兩銀子吧……”
“哈哈,老先生莫急,剛才只是說笑。”
方凡內心暗罵一聲虛偽,嘴上依舊笑呵呵的與老者攀談。
……
一炷香時後,船行至河中央,河水喘急,船漿因長期泡在水裡而被朽噬,劇烈的河水快速卷來,在方凡與老者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槳桿直接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