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寒將手上的湯碗放下,默默地聽著季如鳶說完,然後點頭認真地答應道:“我知道了,媽媽。”
季如鳶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拍了拍他的手:“只要你和銘銘還有涵涵他們都好好的,我和你爸就放心了。”
“嗯。”
海島上的天氣很好,藍湛湛的天時不時地飄過幾朵棉花糖似的白雲,椰子樹迎風招展著,楚氏莊園裡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那裡!那裡!別把東西碰到了!”
“吉時就要到了,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本來典雅的莊園在經過一番裝扮之後多了幾分熱烈的氣氛,淺粉色的玫瑰花簇擁在一起,堆疊成了兩堵巨大的花牆,清香四溢。花牆的中間鋪著長長的紅毯,一直延伸到島上的一座小教堂裡面。
管家穿著一身筆挺的制服,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傭人們各司其職。
莊園裡打掃得很幹淨,各色的鮮花被打理得很好,在陽光下盡情地舒展著花瓣。
這裡沒有什麼多餘的人。除了主人家之外,剩下的就只有管家還有傭人們在忙碌著。
小教堂裡一片肅穆的氣氛,下巴有著一把白花花的大鬍子的神父表情和藹地站在殿堂的盡頭,手裡拿著一本厚重的聖經。
宋清寒站在神父的面前,轉頭看著教堂外面。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特意放寬了的襯衫下,依稀可以看見一個圓潤的弧度。
悠揚浪漫的《結婚進行曲》在此刻響起,伴隨著樂聲,楚銘握著楚振揚的手從教堂外面走了進來。
他身上穿著一看就是和宋清寒身上的白色西裝是同一款的黑色西裝,剪裁精緻的西裝將他的好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
楚振揚握著楚銘的手一直走到宋清寒的面前,然後將楚銘的手交到了宋清寒的手上。
幾乎是一觸碰到宋清寒手上的溫度,楚銘就反射性地將他的手握住。
楚振揚罕見地露出了極為明顯的笑容,眼睛有些發紅。
他退開了幾步,和季如鳶她們站到了一起,看著紅毯上那兩個登對的青年。
神父的聲音伴隨著樂聲響起:“宋清寒先生,你願意接受楚銘先生成為你的丈夫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宋清寒靜靜地聽著,然後握住楚銘的手認真地回答道:“我願意。”
“楚銘先生,你願意接受宋清寒先生成為你的丈夫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楚銘將手和宋清寒十指交纏,然後低頭看著宋清寒的臉,眼中浮現出一抹溫柔的情意:“我願意。”
和上一次在維納斯大教堂時候的宣誓不一樣,這次的宣誓大概是因為有了楚振揚他們的在場,又或者是因為有了真正的神父為他們主持,又或者是因為那兩個未曾出生的孩子,顯得極為的莊重和肅穆,他們從中感覺到的並不止是浪漫的愛情,還有他們即將相伴一生的幸福,還有他們要真正地成為無論是心靈上還是肉體上,又抑或是世俗上的愛人和家人的那種責任感。
他們為愛結合,將用一生去實現對彼此許下的承諾。
神父指引著他們交換戒指,然後笑著祝賀了他們:“新郎們可以親吻彼此了。”
楚銘伸手摸了摸宋清寒的臉,然後低頭在他的唇上親了親。
綿軟的、柔潤的唇在他親下來的時候就輕緩地回應著他,楚銘抬手扶住宋清寒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然而這畢竟還是在婚禮現場,楚銘只是淺嘗輒止地親了親,就放開了對宋清寒的桎梏。
楚涵端著照相機將這一幕完整地記錄了下來,看到照片當中自己那個弟弟望著宋清寒的時候滿眼不自知的沉迷之色,忍不住笑了笑。
誰又能想到,他們兩個人最後會走到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