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放在喬治的工作室那裡,我們直接過去就行。”
“魏謙不是說你一向不出席這樣的場合嗎?”宋清寒想起之前魏謙向自己大吐苦水的那一幕,忍不住笑道。
楚銘:“……”
“偶爾去去,也沒什麼。”
宋清寒靠在椅背上,笑著閉眼眯了一會兒。楚銘見狀,車速緩緩慢了下來。
喬治的工作室一如既往地花哨。工作室的助手看見楚銘和宋清寒過來了,連忙鑽進了一個房間了喊了幾聲,頂著一頭雞窩頭的喬治就從小房子裡面鑽了出來。
“噢,楚,還有寒!好久不見!”喬治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看見了宋清寒和楚銘的身影,他拿手扒拉了一下頭發,然後對宋清寒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十分英俊,實則有點兒傻乎乎的笑容。
宋清寒:“……”
“喬治,好久不見。”宋清寒眉眼微彎,對喬治露出了一個微笑。
喬治在隔著不遠的地方煞有其事地打量了宋清寒一圈,然後神神秘秘地湊過來,扒拉著宋清寒的肩膀,擠眉弄眼說道:“前幾天楚在我這裡定製了幾套衣服,你知道他訂的什麼衣服嗎?”
宋清寒眉梢微動,剛想問一句,就有一隻大手從天而降,拎著喬治挪到了另一邊。
喬治用譴責的目光看了楚銘一眼,然後一臉悲傷地朝著宋清寒說道:“楚這麼粗暴,寒你平時一定非常辛苦。”
宋清寒:“……”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喬治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
楚銘在一旁,神色冷峻地看著他,目光看得喬治渾身上下都涼颼颼的。
他輕咳了一聲,擺出了一副認真嚴謹的模樣,朝著走廊外的助手喊了一聲,說了幾句英倫語。
那個助手瞭然地朝他比了個手勢,很快就拿了兩套西裝過來。
喬治看了一下,就把那兩套西裝一人一套塞到了宋清寒和楚銘的手裡。
“快試試看,如果尺碼不合適可以在這裡改改。”喬治抬了抬下巴,指了指更衣室。
衣服是早就幹洗過了的,宋清寒直接換了衣服從更衣室裡出來,動了動手腕。
“感覺怎麼樣?”喬治看見他出來了,連忙湊上來問道。
“好像有些緊。”宋清寒皺了皺眉,扯了一下領口。
喬治用欣賞的眼神看著他,聽到他的抱怨,趕緊搖了搖頭,連聲說道:“不不不,這其實剛剛好。我覺得,你需要照一下鏡子。”
他推著宋清寒來到鏡子面前,自豪地說道:“這是我根據你的尺碼特意做的,我覺得它會非常適合你。”
和尋常的西裝不太一樣,宋清寒身上的這套西裝,裡面的襯衫不是那種常規式的男士襯衫,而是帶了一點兒歐式宮廷元素,顯得繁複而華貴。黑色的小馬甲勾勒出了他纖瘦而有型的腰腹,外面罩著的黑色西裝外套稍稍做了一點兒收腰的設計,越發顯出了他身高腿長,肩寬腰窄的好身材。
楚銘從更衣室裡出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個長身玉立,彷彿是從歐式宮廷裡面走出來的小王子。
宋清寒聽到動靜轉過頭來,精緻又清冷的面容,瞬間將那身衣服所襯托出來的浮華氣息壓了下去,只剩下滿身的貴氣和矜傲的綺麗美感。
而楚銘身上的衣服倒是一如既往地沉穩莊重,只不過稍微複古的方領、還有嚴謹的著裝,以及他冷峻的面容,讓他站在宋清寒身邊的時候,多了幾分騎士的風範。
“王子要去參加晚會了,他的騎士難道捨得讓王子一人獨去嗎?”喬治拿腔作調地說道。
宋清寒:“……”
他們過來地匆忙,所幸喬治這裡也有著化妝師,宋清寒和楚銘簡單地做了一個造型之後,就跟著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魏謙和保鏢們一起上了車,往晚會的方向行去。
每年的慈善晚會其實都沒什麼新意,楚銘也極少來參加這樣的場合。只不過這次晚會的主辦人給宋清寒發了邀請函,而白氏那邊白爵也會過來,他不放心宋清寒自己一個人,也就一起過來了。
等到他們到場的時候,晚會的會場已經聚集了許多人了,宋清寒和楚銘下了車往會場裡面走去,那些站在門口的人一看到來人是楚銘和宋清寒,連邀請函也不問,就直接迎著他們進去了。
會場之內觥籌交錯,衣香鬢影,宋清寒跟在楚銘身後走了進去,才在會場裡待了沒幾分鐘,宋清寒就感覺到有一道視線似乎一直緊緊地黏在自己的身上,似乎在揣測著什麼。
他皺了皺眉,藉著拿飲料的動作,側身往視線投過來的方向看去。
一個相貌算得上是英俊,但是神色有些陰翳的男人站在走廊盡頭看著他,臉上帶著玩味的笑。
他的目光明明不帶任何攻擊性,卻讓宋清寒感到很不舒服。
看見宋清寒看過來了,他露出了一個極其明顯的笑容,眼神算得上是溫和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朝著宋清寒舉了舉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