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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寒捂著額頭, 朝林禪擺了擺手:“沒什麼大礙,過來幫我處理一下。”
林禪心疼地看了他一眼, 連忙轉身去拿了幾塊紗布過來。
姜淩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轉頭看了過來, 恰好就看到了宋清寒放下手之後,已經有一點凝結的傷口。
血倒是沒怎麼出了, 但是這麼一臉血糊糊的樣子, 再加上傷口旁邊已經變得暗紅發黑, 那種視覺效果也是觸目驚心。
攝像師反射性地將鏡頭對準了宋清寒這邊。
姜淩走過去,看著宋清寒額頭上的傷口,眉頭緊皺著,一臉嚴肅地說道:“怎麼傷到的時候不說一聲?”
宋清寒被傷到的時候, 剛好是整條鏡頭的中間部分,但是在他被砸到了之後的這段時間裡面, 他居然還沒有一點兒動容地繼續演了下去, 連姜淩都沒有發現他額頭上的傷是真的, 還以為是之前用模擬皮蓋住的微型血袋被砸破之後弄出來的效果。
他看著林禪給宋清寒處理著傷口,旁邊的血跡被緩緩擦幹淨了之後,白白的面板襯著剩下的糊滿了暗紅色的凝血塊的傷口, 就顯得格外地猙獰可怖了。
姜淩看得眉頭緊擰,宋清寒卻抬頭朝他笑了笑。
他臉上還有幹涸的血跡,黑黃的粉底在他臉上糊成一團,看起來糟糕又狼狽。
姜淩心頭一軟,嘆了口氣, 叫了一個工作人員去把片場預備的醫生給請了過來。
早已經注意到這邊的狀況的醫生已經拎著醫藥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姜淩看著醫生熟練地給宋清寒清理傷口上的殘血,忍不住問道:“老楊,這嚴不嚴重啊?”
那個被稱為老楊的醫生手上極穩地用消毒水給宋清寒擦著傷口,一邊吹鼻子瞪眼地說道:“嚴不嚴重?這傷口再偏一些,可就不是破個口子流點血那麼簡單了!”
他是姜淩的朋友,平時也不怎麼混娛樂圈,即使坐在他面前的是堂堂的一個一線演員,他也依然滔滔不絕地數落道:“你們這些小年輕總是仗著自己年輕體格好,老愛這麼毛毛躁躁地冒險,你知不知道,這個傷口再偏一些,打中的太陽xue,你這條命可要危險了?”
他人長得慈眉善目,但是現在這樣一臉黑沉沉的臉上,卻是像極了學校裡的那種古板的教導主任,叫人看了都忍不住乖乖低頭——
傷口被消毒水刺激得發出了尖銳的刺痛,宋清寒的臉色發白,好看的眉緊皺著,兩片眼睫不斷上下翻飛,看得老楊手上不禁又輕了一點兒。
“下次不會了。”宋清寒乖乖認錯。
老楊看著他乖乖巧巧的樣子,重重地哼了一聲,給他擦幹淨了的傷口上了一層藥粉,就拿了一塊幹淨的無菌紗布給他裹了起來。
他現在臉上既有黃黑的粉底,又有幹涸的血跡,還有露出的他本身怎麼曬也曬不黑的皮肉,一張臉看起來跟調色盤似的,倒是讓平時除了只看到他在戲中的裝扮和平時那種優雅精緻的男神形象的人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反差萌。
長得好看的人就是可以任性啊,普通人臉上要是塗成這個鬼樣子,那走出去讓人一看,肯定就笑掉人家大牙了,可是人家宋清寒這樣長得好看的,人一看,心裡就酸酸澀澀的有些心疼。
老楊將紗布剪短,用醫用膠布給他貼了一下,然後在宋清寒清亮認真的目光當中放柔了語氣:“傷口不是太嚴重,最近不要沾水,注意消毒,過幾天就差不多好了。”
“好,謝謝楊醫生。”宋清寒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
老楊欣慰地笑了。
好歹還聽話不是。也不知道那個宋遠山怎麼想的,這麼好的兒子說不要就不要了。老楊心底暗暗嘆氣,將東西收拾了一下,又把林禪捉過去叮囑了一遍注意事項,然後就拎著小箱子走了。
老楊一走,姜淩就板起了臉:“剛剛老楊的話都聽到了?這傷口再偏一些,你這條命可就大發了。你這是想讓我片場變墳場是不是?”
宋清寒抬手摸了摸包紮好的傷口,然後又被姜淩一瞪眼,只好把手放下,露出一個花臉的微笑:“姜導,我知道分寸。剛剛那段我覺得那種狀態挺不錯的,所以才打算拍完了再處理一下傷口。”
姜淩重重地吐了口氣,看著他帶著傷的臉,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再次叮嚀道:“沒有下次了!”
“是是是。”宋清寒笑眯眯地回道。
姜淩臭著的臉在瞥見他的笑容之後也繃不住了,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叫林禪多注意一下宋清寒的傷口,才轉身走了過去。
雖然宋清寒這樣做有些冒險,但是姜淩不得不承認,剛才那一段確實是一氣呵成的,如果在中間斷開了,那接下來再怎麼拍,估計也沒有剛才的那種劍拔弩張,暗流湧動的澎湃的張力了。
那是一種屬於真正的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