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清寒含笑著點了點頭,“楚銘他有分寸的。”
季如鳶見他這副樣子,抬手在他額頭上戳了戳,臉上倒是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邊終於有了一個說得上話的人,季如鳶和楚涵今天的購物慾堪稱是大爆發,拉著宋清寒走了一家又一家專櫃。而楚銘和楚振揚兩個遭到了家中女性鄙視的“臭男人”只能慢慢地跟在後面,看著她們興致勃勃地試著各種東西。
“寒寒也不容易。”楚振揚長嘆了一聲,語氣滄桑又悵然。
“……嗯。”楚銘默默地贊同道。
“寒寒,這個怎麼樣?”季如鳶拿起一個黑色的手提包,在自己的手上試了一下。
宋清寒退後一步,仔細地看了看,然後往旁邊走了幾步,回來的時候手裡則是多了一個墨藍色的小包。
季如鳶看到那個小包,眼神微亮。
“寒寒眼光真好。”季如鳶接過那個墨藍色的小包,挽在手臂上試了試,忍不住誇了一句。
她今天穿著一件白底印藍的大衣,看起來優雅又端正,配上那個墨藍色的小包,多了幾分低調的貴氣,看起來倒是比那個黑色的小包更加襯人。
楚涵也誇了季如鳶幾句,然後又拉著宋清寒一定要讓他給自己參考參考。
其實以季如鳶和楚涵她們本身的品味而言,根本不怕挑不出好東西,哪怕現在挑不中,她們往下面說一聲,自然會有人給她們挑好了送上來。她們這樣拉著宋清寒一起,不過是盡著自己的努力,努力讓宋清寒融入到她們這個家庭當中。
宋清寒知道、並且坦誠地接受著季如鳶和楚涵透露出來的這種善意。
一直逛到太陽西斜,季如鳶才意猶未盡地拉著宋清寒的手,嘆了口氣:“還是寒寒好,家裡那兩個大男人的,一點兒也不貼心。”
楚涵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加強說服力。
楚振揚:“……”
楚銘:“……”
作為跟在背後一直默默付錢的男人,楚銘難得地為自己辯解了一句:“媽,都是我付的錢。”
季如鳶眉梢一挑:“那就只有你爸沒用了。”
楚振揚:“……”吾妻叛逆傷透我的心。
他默默地接過季如鳶手裡那個新買的小挎包提在手裡,然後終於聽到了一句天籟之音:“逛得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楚振揚差點繃不住臉色笑出來。
不能笑。笑了季如鳶就生氣了。
等到他們回到楚宅的時候,四周已經暗了下來,飄落的雪花又密又厚,簌簌的聲音不斷地在耳中傳來。
楚銘看見宋清寒從車上下來,在車廂裡找了一條圍巾出來給他仔仔細細地圍上,摸著他一下子就變得冰冰涼的臉搓了搓。
“快回去吧。”
庭院裡的積雪已經積了淺淺的一層,留在家裡的傭人們早已經在他們打電話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準備好了晚餐。
宋清寒被楚銘拉著回房間洗了一個熱水澡,再出來的時候,身上就是暖融融的熱氣,臉色也變得紅潤了起來。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飯,楚銘陪著楚振揚在一邊看著新聞,一邊閑談著,言語之間似乎已經談到了楚氏集團接下來的發展方向。
而宋清寒則是被季如鳶和楚涵拉著看了最新一期《人生如戲》,聽著季如鳶和楚涵誇得天花亂墜的話,默默地轉開了頭。
……就算他活了兩輩子,聽著長輩這樣吹他,還是覺得稍微有那麼一點兒羞恥。
眼看著時間晚了,季如鳶依依不捨地將宋清寒放回去睡覺,宋清寒剛進房門,楚銘後腳就跟了過來。
宋清寒也不意外,從枕頭邊拿起了一支手錶遞給楚銘:“這是媽媽給的。”
楚銘順手接了過,然後就走過去在他臉上親了親,一隻手在口袋裡找了找,摸出了兩個小盒子。
“這是我今天看見的,你看看喜不喜歡?”楚銘拉著宋清寒的手,將那兩個盒子放到宋清寒手上。
宋清寒眉頭微動,唇邊含笑,慢慢地開啟了那兩個盒子。
低調而精緻的寶石袖釦靜靜躺在黑色的天鵝絨布料上,被燈光照射著的地方閃爍著璀璨的光。
在西方的傳統中,女性送給男方袖釦有定情之意,並傳說這樣就可以此致不渝——雖然他和宋清寒誰也不是女人,但是這並不妨礙楚銘想將它送給宋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