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宅。”
一直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是瞎子聾子的司機得了準信,立馬應了一聲,職業素養過硬地打了火,平平穩穩地往楚家老宅開去。
魏謙自己開了一輛車過來,看見林禪拖著個行李箱站在一邊可憐巴巴的,不由得想到楚銘之前叫他給宋清寒挑幾個保鏢助理的事情,挑了挑眉,開啟了車門,朝林禪喊道:“上車,我送你回去。”
林禪認得他是楚先生身邊的助理,想了想,就順著他的意思走了過去。
等到車子開進了楚家老宅的時候,早就得了準信的季如鳶等在門邊,一看見宋清寒從車裡下來,就快步地走了過來,拉著他的手細細地打量了他一會兒,就心疼地說道:“瘦了,這臉上的肉都瘦沒了。”
宋清寒笑著應和她的話,第一次上門的不安和尷尬倒是在季如鳶熱情的態度中慢慢地散去了。
“這是給伯母你的。”宋清寒回來之前在浙省逛了一圈,倒是買了一些工藝品,本來是打算透過楚銘的手送給季如鳶她們的,然而現在自己都上門來了,就直接拿出來了。
只不過這些工藝品算作特産送人還好,當做上門禮就有些拿不出手了。宋清寒拿出來的時候臉上也有些不好意思。
人是季如鳶自己叫自家兒子帶回來的,什麼情況季如鳶能不知道嗎?宋清寒能在錄制節目的時候還記得給他們帶特産,已經是一等一的用心了。
當下裡,她直接接過了宋清寒遞給她的工藝品,當著宋清寒的面開啟——
是一個木雕的飛鳶,做得惟妙惟肖,精巧大方,稍微動一動,這小巧的飛鳶翅膀就是一顫,好像就要憑空飛起了一樣。
季如鳶立刻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將那個木鳶拿了出來放在手上,才發現木鳶下面還有一個託底,上面凹陷的地方放著一對小鴛鴦。
她拿出來看了看,鴛鴦上面刻著字,分別是一個揚字和一個鳶字。
這就是真的有心了。
季如鳶心裡暗嘆了一聲,直接叫過傭人將這木鳶還有這對小鴛鴦放到她的房間去——要擺在梳妝臺上!
宋清寒看著,心裡也鬆了口氣。
楚振揚坐在一邊看著報紙,見季如鳶從盒子裡取出來的禮物,也不自覺地伸頭看了看,但又要繃住一個大家長的沉穩威嚴,強忍著沒有出聲問宋清寒自己有沒有份。
只不過送一個是送,送兩個也是送,楚振揚的禮物宋清寒也是準備了的。他在箱子裡找了找,就找出了一罐封得嚴嚴實實的茶葉。
“聽說伯父愛品茶,這是我特意去求一個老師傅炒的茶,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心意。”宋清寒將那罐茶葉遞到了楚振揚面前,季如鳶連忙給自己的丈夫打了個眼色——
快說喜歡!
楚振揚接收到愛妻的眼神,接過那罐茶葉,擰開了蓋子,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就幽幽地在他鼻尖彌漫開來。
光是聞這麼個味兒,就知道這罐茶葉肯定是花費了不少的精力炒製成的,比起一些賣出天價的茶葉也差得不遠了。
楚振揚的目光在茶葉罐上面看了看,看到邊角處的一個署名,忍不住問道:“這是陸飲大師炒的茶?”
宋清寒點了點頭,笑道:“當時正好有一期節目和茶有關,我就厚著臉皮求了陸大師出手炒了這罐茶。”
陸飲早幾年就已經收手不再製茶了,宋清寒能求到這麼一罐新茶,也不知道是花了多大的心思。
楚振揚細細地將茶葉罐蓋上,臉上露出了笑容:“你有心了。”
楚銘坐在一旁看著自家父母恨不得拉著宋清寒大喊心肝兒子的模樣,默默地,默默地喝了口茶。
作者有話要說: 楚;被遺忘的兒子;銘:默默喝茶,寒寒不愛我,我什麼都沒有qaq
宋;緊緊抓住父母心;清寒: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