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你們發現線索的那個小屋在哪裡?就把他放那裡吧。”高瓊想了想,對宋清寒說道。
“嗯。”宋清寒低頭看了一眼杜什因為被抬起而掉落下來的手提包,皺了皺眉,有聲音有些沉悶地說道,“剛剛……杜什一直護著他的手提包,說不定裡面有什麼線索……”
他抬頭看了看高瓊,顯然是對他作為警察的身份有著天然的信任感,這也是宋清寒作為一個大學生不自覺産生的一種心理依賴。
高瓊想了想,還是將杜什的屍體放下,然後伸手拿過了那個手提包,剛想開啟,魏子強就抬手攔住了他:“誒——”
“你這樣的警察肯定手上都會那麼幾手,萬一你趁著我們沒看清楚把裡面的東西給吞了怎麼辦?”
高瓊皺起眉,有些不悅地問道:“那你的意思……”
“讓她來。”魏子強一指旁邊站著的韋薇,“這個小娘們我之前就碰見她了,被一條狗追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弱得一批,讓她來,我比較放心。”
“好吧。”高瓊看了看韋薇,將手上的手提包遞到了韋薇的手中。
韋薇嚥了咽口水,顫抖著雙手接過那個手提包,然後當著眾人的面慢慢地開啟——
出乎意料的是,手提包裡面空蕩蕩的,韋薇伸手在裡面找了找,只在夾層那裡找到了一張紙。
她有些緊張地掃了一眼眾人,然後將那張紙抽了出來——
上面只畫了一個笑臉。
天上一個驚雷劈下來,閃爍的電光將他們的臉色一一照亮,映得他們的面色青白,簡直不像是個活人。
本來溫馨又可愛的笑臉在這麼個幽暗又恐怖都血腥雨夜,反而顯得尤為可怖。
“這……這是什麼意思?”度稔扯過那張紙看了好幾眼,一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茫然。
魏子強也皺緊了眉,有些惡狠狠地看著那張紙條,呸了一聲:“老子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誰知道是這麼個玩意……”
高瓊搖搖頭,招呼著宋清寒一起抬起了杜什的屍體。
“這事你們愛怎麼幹怎麼幹,老子不管了。”魏子強站在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誰知道你們誰是兇手,暗地裡給老子來那麼一個冷槍的,老子還不想死在這麼個破遊戲裡面。”
韋薇有些緊張地看著魏子強的身影消失在小路的盡頭,然後又一臉希冀地看著高瓊。
這個女孩似乎一直都很沒有主見,從一開始的被魏子強誣陷到後面的一系列事情,她好像都是一副害怕驚恐,任人宰割的模樣,看著……真是令人憐惜。
高瓊任由魏子強離去,抬了抬下巴,示意宋清寒往前走。
他們把杜什的屍體安頓在了那間小屋裡,然後高瓊又當著宋清寒的面開啟了那個裝著線索的盒子,在看到裡面的內容之後,就有些無趣地放下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高瓊從口袋裡掏出了打火機和一盒煙,當著宋清寒的面吞雲吐霧了起來。
度稔和韋薇兩個人已經結伴走了,這間小屋裡就剩下了宋清寒和高瓊兩個人。
“我……我打算去找一找線索。”宋清寒的目光在杜什的屍體上一掃而過,沉著聲音回答道。
“哦……”高瓊沉悶地應了一聲,“那我先走了。”
“呃……”他瀟灑地邁出了小屋的門檻,往後揮了揮手,就隱身到了黑夜當中。
宋清寒低了低頭,也從木屋當中走了出去。
一道驚雷劈下,雨又下了起來。
跟拍著宋清寒的那個攝像師摸了摸自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手臂,打了個哆嗦,暗罵一聲道具組怎麼把氣溫搞得那麼低,就趕緊跟上了宋清寒的步伐。
“呃……”崔巧看著攝像師同步傳回來的畫面,有些奇怪,“宋清寒怎麼看起來怪怪的?他是兇手?”
馮歡但笑不語。
“不會吧?”崔巧打了一個顫,“他才參加這麼一期吧,就這麼刺激?”
“你怎麼就覺得他是兇手了?”馮歡看著崔巧好像真的覺得宋清寒是兇手的樣子,慢悠悠地開口道。
“他不是?”崔巧指了指監視器,“杜什之前只和他還有度稔接觸過比較長的一段時間吧?要是真的是毒藥什麼的話,他和度稔其中一個給杜什下了毒,剛好毒發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