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出聲阻攔的。
肖驍看著宋清寒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門後,焦躁地抓了一把頭發:“報警!”
“導演?!”旁邊的副導演差點沒被肖驍這句話嚇到心髒病。
“你難道覺得這會是一個意外麼?”肖驍的表情意外地冷酷。“拍攝暫停,這件事只能交給警察來處理。”
“大家都散了吧。”肖驍檢視了一下之前拍攝的鏡頭,在看到某一處的時候,目光突然一閃,然後慢慢地看向了嘈亂的眾人。
所幸這幾場戲拍攝的地點就是在一傢俬人醫院的樓上,肖驍花了大價錢借了個方便,誰知道倒是真的“方便”宋清寒了。
林禪去給宋清寒掛了個號,然後陪著宋清寒在走廊外面的椅子上坐著。
“宋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林禪是個有些靦腆的小青年,他看著閉著眼睛半靠在椅子上的宋清寒,眼底滿溢著擔憂,“剛剛沒有傷到哪裡吧?”
宋清寒的眼睫顫了顫,卻沒有睜開眼睛:“我沒事,不用太擔心。”
林禪想說些什麼,卻又全部堵在了嗓子眼裡,只好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掛號單,等著叫號。
私人醫院的人不多,很快就叫到了宋清寒的名字。
宋清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腳還有些發軟,頭上冒著細汗,表情平靜。
“怎麼了?”桌子的後面是一位神色溫和的女醫生,她看見宋清寒穿著病號服進來,還有些詫異,一抬頭看見了宋清寒的臉,語氣也不禁再輕軟了一些,“說一下身體的狀況。”
跟在宋清寒身後的林禪趕緊將宋清寒之前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有些急切地說道:“我家宋哥現在還是有些不太舒服,能不能麻煩醫生你給他檢查一下?”
女醫生這次是真的感覺詫異了,看了看宋清寒煞白的臉色,簽了幾張單子:“交了費用之後就可以去檢查了。”
林禪連忙接過那幾張單子。
“宋哥,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去交錢。”
宋清寒點了點頭。
他從診室裡起身,慢慢地走到剛才坐著的地方坐下,長長的走廊時不時地有人走過,穿著制服的護士和醫生來去匆匆,臉上帶著焦急之色的病人和病人家屬不斷地進出,顯得一臉平靜的宋清寒在這個地方有多麼地格格不入。
宋清寒忍不住搓了搓手腕。
心髒還在劇烈地跳動著,快到胸口都隱隱約約傳來了一絲刺痛。
宋清寒抬手捂了一下。
一塊柔軟的布料輕輕地落在了宋清寒的額頭上,動作溫柔而堅定地擦去了他頭上不斷沁出的細密冷汗。
“清寒。”楚銘的聲音在頭頂低低地響起,彷彿在壓抑著什麼東西,顯得溫柔而剋制。
宋清寒抬頭笑了笑,笑容一如既往的輕緩又疏離。
楚銘看得心都像差點被揉碎了一樣吧啦吧啦地疼,抬手給他擦了好幾次汗,然後慢慢地俯身抱住了他。
宋清寒推了推他,見推不動,也就慢慢地松開了手,轉而拍了拍楚銘的背:“我沒事。”
他的語氣四平八穩,彷彿剛才的經歷真的是那麼雲淡風輕一樣。
“宋哥,去檢查——”林禪的聲音彷彿被噎在幹嘛呢嗓子裡,許久才慢慢地吐出最後一個字,“……了。”
楚銘聞言,連忙松開了宋清寒,皺著眉有些不悅:“你傷到哪裡了?剛剛電話裡沒說你受傷了?”
宋清寒搖了搖頭:“真的沒事,就是有些暈。”
楚銘稍稍鬆了口氣,扶著宋清寒起來,走了幾步之後又轉頭對林禪問道:“去哪裡檢查?”
“……彩超室。”
“嗯。”
林禪有些尷尬又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和同樣佛系昇天的陳安面面相覷。
作者有話要說: 楚;亦步亦趨;寒寒腿部掛件;銘:寒寒寒寒,你沒事吧,嚇死我了qaq
寒寒:麼事,摸摸
楚;哭唧唧;銘: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