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連你好都不說了。
“咳，老陳啊，你是不是也覺得這事是我推動的。”韓毅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陳安輕輕吸了一口氣，圓潤的臉上帶上了笑意，語氣也是如沐春風:“哪裡哪裡，我肯定知道不是韓導幹的。”
韓毅一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肯定還在氣頭上，嘆了口氣:“我知道今天我發微博這事沒和你說，你心裡不痛快，但是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新電影……我是真的拼不起了。”
陳安臉上的笑淡了下來:“我知道你和東家簽了對賭協約，也知道這部新電影是你準備了很久的作品，但是你也要知道，宋清寒是我接下來要捧的人，一出道就是滿天黑料，你知道這對他後面的發展會有多大影響嗎？！”
“他演技好！”韓毅有些焦躁地吸了口氣，“只要他進組以後一直保持現在這個水準，現在的黑料就是他的踏腳石！”
“你也會說是一直保持！”陳安簡直不想和他多說廢話。
“總之，雖然發微博這事我沒有和你商量，但是把它弄成話題的真不是我。”韓毅其實隱隱有一個懷疑的物件，但是考慮到電影還沒有開拍，他還是將心裡的懷疑壓了下來。
“是麼。”陳安笑了一聲，掛掉了電話。
“陳哥，是韓導打來的電話嗎？”宋清寒慢慢地抬起頭，臉上架著一副圓框眼鏡，看起來又斯文又禁慾。
“嗯。”陳安沒打算瞞著宋清寒，他將手機收了起來，坐到宋清寒對面，“韓毅說這個話題不是他叫人搞的。”
“哦。”宋清寒點了點頭。
“你有什麼感想？”陳安看著宋清寒一臉淡定的模樣，再對比自己急成老母雞一樣的樣子，忍不住按了按額角。
宋清寒將膝蓋上的書合了起來，垂著眼想了想，才說道:“我覺得韓導沒必要騙您。”
韓毅連微博都發了，承認是自己買的水軍和熱搜其實也沒什麼了，可是他卻一口咬定不是自己買的，那可能真的不是他做的。
那麼，如果不是韓毅，又有誰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把他踢出去呢？
……那人選可太多了。
宋清寒忍不住翹了翹嘴唇:“大概是有些人羨慕我簽了陳哥，有些沉不住氣了吧。”
宋清寒這話雖然有點兒拍馬屁的嫌疑，但是喜歡聽別人誇自己那是人之常情，陳安也不例外。他繃了繃臉，終究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一點兒笑容:“我之前還怕你耐不住這些黑粉評論，誰知道你的心理素質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好。”
何止是好，簡直是太好了。
“我會紅的。”宋清寒抬起眼，側頭看向陳安，“所以我會習慣的。”
人紅是非多。如果宋清寒以後真的紅了，那他所要承受的批評和辱罵會比今天的多得多。
只不過……
陳安懶懶地掀起眼皮笑了一聲:“你倒是大言不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