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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咖啡店坐上半日,什麼也不做,喝杯咖啡望著對面回憶發呆。
轉眼兩年的時間,從最初的期盼重逢到現在的平靜,如今,她坐在這裡也僅僅是緬懷和思念。
禮貌拒絕了一個歐美帥哥的搭訕,溫喬覺得即將步入30歲的自己,心態早已波瀾不驚,提前邁入對生活缺乏激情、對感情缺少渴望的階段。溫喬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一切都按部就班,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是種新的境界。
兩年前,在分開之初,她不相信他們會這樣結束,她不斷找尋,每日期待他會突然出現告訴她“他原諒她了,他們重新開始。”但隨著時間漸去,她發現自己真的失去了他,痛苦傷心後用忙碌的工作將生活填滿。慢慢的,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軌,可一旦給回憶開了一道口,思念便像洪水一般洶湧咆哮著將自己淹沒,她只好放任自己的想念,學會和如影隨形的回憶想念和平共處。
她喜歡在曾經他們一同去過的地方駐足流連,每到一個城市會觀察它的無障礙設施,每到一家餐廳會不自覺留心是否有無障礙通道,甚至去洗手間都會留意是否有殘疾人洗手間。林韻曾說她這樣簡直是病態執著,她也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也許心底隱隱期盼,能有機會讓自己去彌補,原來“失去後才知道什麼最珍貴”真不是一句矯情的空話。
第 46 章
太陽西沉紅霞滿天,溫喬起身準備離開時,對面房屋的車庫門突然緩緩開啟,一輛黑色轎車徐徐開出。距離不遠,溫喬看清駕駛座上的人正是商韞之,他微微側頭與副駕駛位的一個陌生男子說了幾句話,重新看向道路前方,並沒有注意對面咖啡廳。車很快行遠,溫喬脫力坐回座椅,不自覺已淚流滿面,揪心的疼痛讓她顧不得其他,僵坐在原處,目光茫然望向車消失的方向,任兩行清淚滑落。
溫喬第二天按原計劃回國,到家已是下午。她沒有換住處,林韻交了男友已經搬了出去,令人沒想到的是,林韻沒有和黎軒看對眼,卻在一次朋友聚餐和黎軒的一個表弟來了電,雖然林韻大了他一歲,但兩人很快談起了姐弟戀。林韻男友是個軟體工程師,人有點宅但廚藝不錯,溫喬有時也會去他們那蹭餐飯。
溫喬簡單收拾了一下,拿上包開車去往一家療養院,父親兩年前突發腦溢血,恢複情況並不是很好,認知能力和行動能力都受到了影響,有時認不出她,只是握著她的手含含糊糊的說“要、買、蘋果。”
溫喬還記得,在她很小時,母親一邊在公司幫父親打理內務一邊照顧她,有時候她會跟去辦公室,卻依舊不常見到父親。但父親每次回家時都會給她買一袋又紅又大的蘋果,有時直到她吃完也沒能再見到父親。印象中,從小到大,父親除了錢唯一給她買過的東西就是蘋果了,沒想到他還記得。溫喬看著精明強勢了一輩子的父親如今頭發花白、彎著腰杵著柺杖的身影,心中酸澀紛雜。
她照顧著父親吃過飯服了藥睡下,坐在病房沙發,兩年前的往事恍如隔世,是她不願也不敢觸碰的回憶。
愛情並不是生活的全部,溫喬答應了商韞之求婚後,商韞之在公司方面的持續催促下不得不回美國處理累積的緊急工作。溫喬知道他為了自己,已經幾次拖延了回美國的時間,而公司重組期間有諸多事項等著他討論決策,隔著影片和時差著實不便。溫喬想著向父親坦白後可能發生的爭執,怕父親生氣時言語間傷害商韞之,便也贊同他先前往美國處理公事。
他離開那天,她在知道他和父親見面急急趕過去時,在家門口遇見商韞之出來,便直接陪他去了機場。關於他們談話的具體內容她不清楚,但她從機場回程的路上接到電話,父親正在醫院搶救。
溫喬下意識撥通商韞之電話,聽著話筒中的機械女音,她才反應過來他已登機,此刻手機關機。
她匆匆趕到醫院時,手術剛剛結束,她獲悉父親是因為情緒激動突發腦溢血倒在家中,而且由於未能及時施救延誤了治療,腦部已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溫喬對父親的感情很複雜,有敬畏有怨憤有不理解但也有期待有敬佩。好似大山的父親突然倒下,一方面她有些不敢置信,後悔平時沒有關心過父親的健康問題,一方面又擔心父親病發是否是因為商韞之和父親的一席談話,她站在病房外看著還未恢複意識的父親,心底止不住的害怕擔憂。
很多事情從父親倒下那一刻起變得失去了控制,第二日一早,溫宇聯合幾位公司股東發難,爭奪公司經營權。父親突然入院,未來得及留下遺囑,溫宇拉攏了幾位董事強硬幹涉人事變動,不少專案被強制叫停,溫喬不得不與他在公司正面沖突,公司一片人心惶惶。
她的私人感情也被溫宇用以攻擊,“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如果不是因為你,還有你那個殘廢男朋友,爸爸會躺在醫院嗎?”
溫喬未能聯絡上商韞之,只做回應道:“事情到底如何,我們誰也不清楚,你不要信口雌黃。”
“你別以為那個殘廢能給你做靠山,別說爸爸不同意,各位叔伯,李氏商氏都不會同意。你還是老老實實放棄公司,安心伺候那個殘廢。公司,我會好好照看的。”
溫喬心裡將溫宇痛罵一百遍,但也知道口舌之快對事情沒有意義。現在,她的措手不及對上溫宇的有備而來,確實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