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還差幾個趙仇和李乾的鏡頭沒有拍完。
三人被繩索拉了回來,降落在地面上的一瞬間,易林連身上綁著的繩索都來不及脫下便直接坐在了地上。
雖然唐禹哲和汪東城並沒有如此疲憊,但他們的臉上也早已被汗水浸濕,一滴滴的汗水從臉頰旁滑落,滴在衣襟之上。
“阿阮,你還好吧。”汪東城結果助理遞過來的毛巾,在臉上擦了幾下,隨即看向唐禹哲的腰部。
看到汪東城的目光所在,唐禹哲自然明白對方問的是什麼,“現在除了有點酸之外沒有其他的感覺。”
他說的是實話,就算是正常人在吊了那麼久的威壓之後也同樣會有些酸澀,更何況是受過腰傷的他。
看到汪東城瞬間皺起的眉頭,他趕忙繼續說道:“反正就幾個鏡頭了,拍完就回去休息了,沒什麼大事。”
“好吧。”聞言,汪東城也沒有多說什麼。——演藝圈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基本的演員原則還是有的。即便很累,但是負責任地拍完最後幾個鏡頭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易林解開了綁在身上的繩索,便跟著助理進了保姆車去休息了。汪東城和唐禹哲也休息了半個多小時,許驊那邊方才告知開始拍攝。
許驊此時此刻坐在崖壁對面的河岸上,他抬著頭看著被緩緩垂吊下來的汪東城和唐禹哲。此刻正是炎熱的夏季,即便此地青山綠水涼風習習,仍舊無法阻擋夏日的氣溫。許驊此時此刻已然被汗水浸濕了後背,汗水密集地分佈在他的脖頸之上,可這位導演卻還是一臉的淡然。
機器此刻已經完美地將唐禹哲和汪東城放在了相隔不太遠卻也不近的兩個木樁上,也就是之前的站位。——這個距離,唐禹哲和汪東城即便是舉起手也無法觸碰到對方。
這一次吊下來的只有他們兩個,這幾個鏡頭拍的是自下而上以及自上而下的視角,並不需要同等視角的拍攝。連燈光師都沒有下去。這樣的視角,根本不需要燈光師。
許驊拿起手中的對講機對著嘴說道:“好了看你們也準備好了,那麼——”
“許導!”
許驊的話倏地被被打斷了。
是他的助理。
助理手中拿著電話,臉色有些略微的不安,不待許驊開口,他便急忙說道:“剛才道具師打電話過來,說是值錢綁在易林身上的繩子有問題,他們剛才進行一般的檢查程式的時候發現兩條繩子差一些就要斷了。他們現在不知道禹哲和大東身上的繩子有沒有問題,問你需不需要現在先暫停拍攝,讓他們先上去檢查一下繩索。”
許驊瞬間皺起了眉頭。
“道具和這種儀器都是使用之前經過安全檢查的怎麼會這樣?這種安全問題快點把他們拉上來啊還問我幹什麼!”許驊抬頭看了看有些疑惑不知狀況地站在木樁之上的唐禹哲和汪東城——他們身上只有放著和許驊的對講機——許驊立刻繼續對著對講機快速地講到:“禹哲大東綁在你們身上的繩子也許有問題,現在馬上把你們兩個拉上去檢查一下。”
唐禹哲聽著許驊透過對講機傳來的聲音,有些疑惑:“這些儀器怎麼好好的會出問題?”
他突然感受到了身體的上升。
懸崖上已然開始拉他們上去。
汪東城似乎準備開口,回答著唐禹哲方才的問題。
下一刻。
“大東!”唐禹哲猛然瞪大了眼睛。
——綁在汪東城身上的繩索兀地斷裂開來,他親眼看著面前的人瞬間向下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