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顯然感覺到了他的靠近,捧著薑茶抬頭看向他。唐禹哲笑了笑,十分自然地拿起披在那人肩上的浴巾,蓋到那人亂糟糟而又濕淋淋的頭發上,直接幫那人擦了起來。
便擦著頭發,唐禹哲邊說道:“你怎麼不吹幹頭發,這樣很容易感冒。”
話說出口,卻許久沒有得到回答。
唐禹哲看向汪東城的臉龐,卻發現對方帶著十足的困惑看著自己,手中還端著冒著熱氣的薑茶。在對上汪東城雙眼的一瞬間,唐禹哲終是感受到了對方的尷尬和不接,方才意識到自己此時的動作時如何的親近與曖昧。
猛地一驚,他迅速地收回雙手,浴巾還披散在汪東城已經幹了一些的頭發上。
相對無言。
唐禹哲不禁在心中懊悔自己方才的舉動。十年的時光,十年的掩飾,他都不曾把喜歡說出口,想來隱藏的很好,也從來沒有超越過兄弟的界限。如今喜歡早已被說出口,兩人重新回到了兄弟的原地,他卻沒有辦法把說出口的喜歡再次完好無損地收回來,總是掩飾不住自己的一舉一動。
輕易地過了界。
似是想要緩解尷尬的氣氛一般,汪東城幹笑了一聲,自己拿著浴巾擦起了頭發,朝唐禹哲抱怨道:“許導真是和傳說中一樣的嚴格,今天這場戲又是騎馬又是淋雨地居然拍了那麼多次,真是累死了。”
明白對方的用意,唐禹哲自然不會錯過這麼一個緩解氣氛的好時機,立刻接著汪東城的話道:“累是累了點,但許導要求高,出來的戲質量就越好啊,我們現在可不是在演以前接的那些偶像劇了。不過——又是騎馬又是淋雨地拍了那麼久,許導也真是夠狠!”
“是啊……”汪東城剛想接著唐禹哲的話吐槽下去,休息室的門卻突然被開啟了。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朝門口望去,見許驊倚靠在門口的牆邊,唐禹哲略顯拘謹地道:“許導。”
相比於因為試鏡一事一直都對許驊又敬又畏的唐禹哲,早就被內定為主角的汪東城自然與許驊之間的交流沒那麼大的負擔,“許導你進來都不敲門的啊。”
“休息室是大家的我進來敲什麼門。”許驊此時全然沒有拍戲時帶有的嚴厲的氣勢,笑了笑,繼續道,“更何況,我劇組的兩個演員說我壞話,我進來抓包還要敲門?”
聞言,粗神經如汪東城,都不免和唐禹哲一樣尷尬地低下了頭。
“好了,抱怨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們兩個啊,連今天趙仇和李乾初次見面之後的對手戲這麼簡單的橋段都ng那麼多次,要是演到後面高潮部分怎麼辦?”顯然是在數落低著頭挨訓的兩個人。
兩人出道這麼久,闖出一番名氣之後拍偶像劇早已得心應手,不知道多久沒有聽到過類似此時一樣的訓話,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許驊也沒有想要兩人做出什麼回答,繼續道,“你們兩個,甚至還有梁湘,都給我完完全全地用你們全部地情感帶入你們的角色,我不管你們是在家裡看了無數遍的劇本還是在開拍之前私下裡練習了無數遍,我不希望下次在片場還看到你們ng這麼多次。”
語罷,這位架子十足的大導演不輕不重地關上休息室的門,揚長而去,只餘下唐禹哲和汪東城兩人無奈地對視。
注:錢為李乾的乾的諧音,言出於口,尹下一口是謂君。
一開始寫這篇文的初衷就是想寫趙仇這樣的禹哲,終於讓我寫到了實在太不容易了tat
你們喜歡趙仇嗎?我一直都很喜歡禹哲能夠飾演一個這樣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