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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振乾坤下)
小青與白素貞在約定地點彙合後,將陳懷度所供述的條條狀狀講與她聽。
白素貞聽罷,從小青手中接過一疊信封及一本四方的小冊。
粗粗看過一遍,白素貞道:“坊間傳聞或許會誇大,但不會空xue來風。陳懷度四處搜刮財寶、貪婪成性,若無特別手段,又如何籠絡手下的官員!”
現已有鐵證在手,眼看戌時將過,白素貞與小青暫時分別。
白素貞快步行至無人處,而後飛身騰向半空。她白衣翩翩,似一道流星般劃過麗正門上方,直入南內正東的福寧殿。
福寧殿是當朝天子趙德基的寢殿。
趙德基如今已過知天命的年紀,又異常珍重自身,因此不肯耽於享樂。夜半時分,他將一眾宦官侍從遣散,獨自一人待在空曠的寢殿裡。
戌時將過,趙德基踱步至書案前,屏氣凝神,要書寫一篇《洛神賦》。
灑金白宣上起收轉折圓融含蓄、平正大方。正寫到“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時,忽覺有涼風吹入,掀起鎮紙下的白宣一角,發出撲撲簌簌的響聲。
趙德基抬眼望去,只見十步開外站著一個年輕女子。那女子如天人一般悄無聲息而至,趙德基手擎著毛筆呆立在原地,也不出聲,只定定的望著她。
看她冰肌玉骨似出水芙蓉;看她螓首蛾眉如輕雲出岫;美目盼兮、婉風流轉。
她緩緩走近前幾步,面含淺笑,更顯得氣質如蘭、卓爾不群。她著素色羅裙,真好似那月中的嫦娥仙子一般。雖是天姿國色、儀態萬方,卻讓人不敢生出褻瀆之想。
書案上首的香爐裡焚著沉香,氣味淡然而悠遠。白素貞近看當朝天子——他雖已年過五旬,但保養得宜,須發皆是烏黑油亮,渾身骨肉勻亭,面透紅光、雙目藏神。
天子呆看半晌,自知失態,笑一聲開口道:“如夢如幻月,若即若離花……仙子,你是來接朕去登天界的嗎?”
白素貞淡去笑容,沉聲道:“本仙是東海蓬萊仙山壽星座下白龍使者。他老人家本觀你福祿雙修、慧根深種,如今卻顯月虧之勢,因此特遣本仙來問一問你!”
“仙子請問。”
“好。”白素貞微微頷首,“本仙先問你,你身處萬萬人之上,手握生殺大權,掌天下命脈……見仙使來訪,緣何不問國運,只問自身?”
趙德基聞言臉上並無愧色,而是朗朗答道:“朕受命於天,乃天子,天子有福,自然澤被蒼生。”
“呵……”白素貞面露慍色,道:“本仙一路行來,所見所聞卻有觸目驚心之感!”
“哦?仙子何出此言?”趙德基似懵懂不知,反問白素貞。
“好,本仙再問你。如何視天災於不顧,連年加賦?又如何枉顧朝綱,遠賢臣、親小人,以至天災人禍並行,攪的凡間烏煙瘴氣、民不聊生?”
“這……”趙德基手撫長須,忽然笑了,“仙子所言極是,朕明日便責令官員下去查辦……不過,連年天災,想是朕德行有虧、福澤不夠……朕一定加倍謹言慎行,珍重自身,但求上天有靈,降福於人間!”
白素貞聽後聲音不由得抬高一分,“你既為天子,緣何在其位不謀其政?只一味望天便夠了嗎?”
趙德基嘆了一聲,道:“朕年事已高,執掌朝政已覺勉強,再無精力置身於這些俗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