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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許宣一同飲下第三杯酒。
放下酒盅,白素貞偶然看見底部餘下幾粒細小的顆粒,舉到許宣面前,疑道:“官人,這是什麼?”
許宣接過來看了看,道:“想是菖蒲一類的藥渣吧……端陽節就是泡些菖蒲雄黃,以求闢除邪祟……”
白素貞聽得心中一驚,“到底是菖蒲還是雄黃……”
許宣將酒盅湊到鼻子下端聞了聞,笑道:“我認錯了,還是娘子心細些,這是雄黃……”
白素貞聞言騰地一下站起來,“是雄黃……”
“是……娘子這是怎麼了?”許宣看白素貞面色愈加紅潤,神態又有些焦躁,問道:“這才三杯,娘子就不勝酒力了嗎?”
“啊……”白素貞連忙點頭,“是有些上頭……”
“哎喲!都怪我不好!”許宣見白素貞彷彿真是醉酒,連忙跟著站起來,“我去泡些茶來給你解酒……還有醋,我去廚房……”
“官人!”聽聞許宣要下樓,白素貞順勢說道:“茶和醋怕是不管用,你幫我煮一劑解酒湯來吧……”
不懼雄黃是一回事,毫無防備的喝下去又是另一回事了。白素貞還從未試過飲雄黃酒,此刻覺得渾身燥熱,胸悶加重,只怕是不太好。
“娘子……”許宣看白素貞坐立不安的樣子,更加著急,“你先躺一躺,我這就去煮!”
“好……熬的濃一些……”
打發許宣下樓,白素貞心想熬一劑濃濃的解酒湯必定要花些時間,她正好得空執行兩遍吐納心法,或許可以化解身上的燥熱。
白素貞脫去外衫,盤腿坐於床上,想想還覺不妥,又把兩側床幔放下來。
先深吸一口氣,慢慢沉至丹田處,腦中默唸:道沖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或存……氣之所在,神隨所生,神在氣即還,神去氣即散……氣無理不運,理無氣莫著,交併為一致,分之莫可離……
唸到第三遍,白素貞方覺止住了心緒煩亂,剛要沉澱下來,忽然聽見樓下噔噔噔的響聲,怕是許宣又折返回來,白素貞心裡一慌,前功盡棄。
許宣下樓後先是去櫃上找到一包解酒藥,然後轉去廚房燒水,他手上忙碌著,一顆心還在掛著妻子悔恨不已。想請小青上去看顧一下,跑到她房門前,又想起小青因為中了暑熱在休息,只得自己跑回樓上。上了一半,彷彿聽見水燒開了,又跑回廚房去看,簡直忙的不可開交。
白素貞覺得腦中一片混沌,怕許宣真的上樓來,索性下床去把門拴上。她雙腳一落地,只覺得酸軟無力,緊接著眼前一黑,又一頭栽回到床上去了。
許宣正在廚房裡拿著藥罐蓋子撇去浮沫兒,忽然腦中靈光乍現,想白素貞醉酒怕是因為和小青一樣中了暑熱,這可了不得!他想到這兒連忙扔下蓋子轉頭去打來一盆涼水,端著趕回樓上去。
“娘子!娘子!”許宣捧著銅盆,肩上搭一塊白手巾,用臂膀頂開房門。
白素貞沒有應他,他快走兩步來到床前,見床幔圍攏,中間伸出半截羅裙垂在床邊,一對繡花鞋歪歪扭扭的甩在兩旁,一下慌了神。他正想放下銅盆上前看個究竟,忽然一團熱氣將床幔頂開,照頭撲向他面門。熱氣燻的許宣睜不開眼,手中銅盆“哐啷”一聲落地,他抬手驅散熱氣,一聲“娘子”剛喊出口,只見白煙後陡然伸出一個巨大的蛇首,蛇口大張,血紅色的芯子有一尺多長,彷彿能將他整個人一口吞進去。
許宣駭得呆住,喊都沒能喊出聲,一團驚嚇卡在心口,登時氣閉栽倒在地。
樓下小青正自行調息,聽見廚房那裡有些雜亂,剛起身要去看看,緊接著就聽見樓上兩聲怪異的響動,連忙急奔上樓。
白素貞與許宣臥房的門半開著,小青一見心道不好,飛身鑽入房中,將房門在背後合攏,抬眼就看見一條十餘尺長的白色巨蟒攀在房梁之上。它見小青進來,轉頭向她張開血盆大口。
“姐姐!”小青低低的叫一聲,連忙抬雙手扣在胸前,召喚出元珠推至蛇首附近。
那巨蟒一見元珠彷彿有些猶豫,繞著那團紫光轉了一圈,終於抵擋不住誘惑,跟隨紫色的光芒的指引重新游回床幔之中。
小青趁機上前道:“道沖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或存!”同時右手雙指並攏直指元珠,催動它在蛇身上方周遊旋轉。淡紫色的光暈漸漸放大,將整俱蛇身籠罩其中,小青手上運力,一步步逼上前。片刻後光暈逐漸縮小,緩緩淡去。半透明的元珠重新鑽入小青丹田之中。小青撥出一口氣,抬眼再看,見床上的白蛇已重新變回白素貞的模樣,胸口深深起伏,她正慢慢轉醒。
小青連忙再去看躺在地上的許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