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白素貞淌下兩行熱淚。
“想是被那法王吊起來拷問……”欒青快速摸過許宣的四肢與胸腹,再不見其他的傷處,伸兩指在他頸下按了按,“姑爺還活著!”
白素貞將許宣託抱起來,急急道:“這洞xue怕要坍塌,咱們快走!”
“姐姐稍等片刻!”欒青奔到濟成法王肉身散落的地方,將那些肉泥踢來踢去,果然找到另一枚鑰匙,大小與鎖寒精鋼的鑰匙相仿,只是花紋是凹進去的。
“姐姐,你先帶姑爺走,我隨後跟上!”
欒青深受那鎖寒精鋼的折磨,此時洞xue快要坍塌,再不能去尋,但是品紅說過,濟成法王藏寶的洞xue就在他那石頭寶座的後頭。欒青飛身至寶座上方,看見那塊“濟成法王洞天福地”的匾額,抬腳將它踢落,摔個粉碎。然後在寶座後方的石壁上東摸西摸,果然摸到一個暗門的開關。將鑰匙插進去一轉,石壁上現出個一人高的洞口,欒青貓著腰鑽進去。
白素貞此刻再不願三人分開,託著許宣跟到欒青身後。那小洞裡沒有點燈,堆積成山的寶物卻折射出點點金光。欒青粗看過一眼,有些狐疑的對白素貞道:“姐姐,若說那濟成法王貪婪成性,搜刮些珠寶金丹倒也合理,怎麼還有許多文玩古董?”白素貞不懂這些,只道:“怕是他在凡間強佔來的……青兒,我們快些走吧!”欒青點點頭,撿起腳下一個紫檀木匣,開啟後見裡面堆了幾十顆指甲蓋大小的紅寶,再揀選了幾把綴滿珠寶的短箭、匕首,往虛境裡一藏,隨著白素貞轉身出來。
她三人返回法王洞,白素貞抬手朝洞頂一彈,巨蛟化成一道白光散去,洞頂乍現一個缺口,白素貞揹著許宣,攜了小青的手,三人一齊朝那缺口處飛去。
再度返回地面,青白二人剛一站定就拔足向前飛奔,只聽身後隆隆聲不絕於耳,她二人跑出二三裡地才停下。此時天色已暗,青白二人再度回望,只見法王洞方位的那塊地面向下塌陷了近五尺深,騰出一層煙塵,久久不散。
欒青心有餘悸的喘著氣,向白素貞道:“姐姐,換我來背吧!”
“還是我來,你身上有傷。”
二人正說話,忽然前方傳來人聲,一名灰袍僧人不知何時已走到近前,他手執禪杖,單手豎於前胸,“阿彌陀佛!”正是和小青有過一場惡鬥的那名老僧。
欒青看清來人,冷笑一聲後向前跨出一步,“老和尚,你可真會挑時候!”
“阿彌陀佛!”那名老僧目光在欒青臉上停留片刻,越過他看向白素貞和她背上的許宣,沉聲道:“老衲不能禦風飛行,行路只靠雙腳,因此慢了一步!”
“呸!”欒青啐了一口,“該料理的我們都替你料理完了,還不讓開!”
那老僧卻不急不惱,巋然不動。
白素貞料想這恐怕就是累至青兒重傷的那名得道高僧,趕上前向他道:“大師,我們二人意在人間修行問道,絕無害人之心。此處地下確實藏著一個法王洞,乃是鼠輩成精。他們的頭領濟成法王在人間作亂戕害性命,所以我才出手,也是為了……”
“姐姐!與他這種人還有什麼好說的!”欒青打斷白素貞,預備開打。
“青兒!”白素貞連忙攔住他。
那老僧的目光在她二人身上來回流連,最後定在許宣身上。
“一白蛇,一青蛇……”
“正是!”白素貞答道:“我本名白素貞,這是我妹妹小青,我二人在塵世斂藏法力,從未行過傷人害命的舉動。”
那老僧閉口不言,白素貞回頭看看肩上的許宣,又道:“這是我丈夫……他前世有恩於我,所以我才……”
“阿彌陀佛!”那老僧闔上雙眼,心裡不知想了什麼,再度睜開眼對白素貞道:“苦海無涯,佛法無邊!老衲法號正是‘法海’二字。”
“法海禪師。”白素貞恭恭敬敬的稱他一聲,連忙又給欒青使眼色,欒青不情不願的向他見禮。
“法海禪師,我丈夫傷重,可否讓我們先行回去醫治?”白素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