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克老鼠,那陳振綱嚇得連連後退。白素貞擔心被外面人瞧見異狀,連忙拉住小青,小青這才收了法術變回原相。
陳振綱剛還害怕,見這青白二人只是嚇唬他,並未傷害他,而且似乎頗多忌諱,猜想她二人是在這濟安堂中避世,於是重新抖擻精神,湊上前來。
“既然大家是同道中人,我也不繞彎子了……”
白素貞打斷他,“你如何找上門來?”
“嘿嘿!”陳振綱猥瑣一笑,“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小神仙’可不是浪得虛名,早在臨安府就已經對你們有所察覺。”
“可是臨安府雙茶巷?”
陳振綱聽了眼睛一轉,搖一搖頭,“什麼雙茶巷?我不知道。”
他只說是在臨安府察覺到有人動用法術,便循著蹤跡一路找到濟安堂來。他所謂的修煉一法,就是汲取凡人的陰陽之氣收為己用,如今陽氣太盛,他克化不動,才需要女子陰氣來調和。
“那蝙蝠精是你的手下?”小青冷冷發問。想到他殘害幼童,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他是羨慕我修煉得法,自行向我供奉。若說是我的手下,他還配不上。”
“你……”小青聽了又想要動手,白素貞卻拉住她,對她耳語幾句。白素貞心想陳振綱能察覺到她二人動法,一路追隨上門,這期間還納了二十一名男童的元陽之氣,恐怕除了那蝙蝠精,還有不少手下供他驅使,應不是個善於之輩。
小青聽了,計上心來。
“道兄……”小青換上一臉媚笑,直看的陳振綱心頭春波蕩漾,“你說的男女雙修,也是一法,只是你來晚一步,我姐姐已嫁做人婦……”
陳振綱本就是個色坯,見小青這樣一副嬌滴滴的模樣,要是尾巴還在,早搖上天去了。他上前一步把手搭在小青肩膀上,“我不嫌棄,經過事兒的,更懂其中趣味。”
小青聽得惡心,微微轉身,從他懷抱裡掙脫出來,“既做了人,也要講究些廉恥。”
陳振綱只覺得香風撲面心神蕩漾,跟著說道:“那不是還有你嘛!”
小青心中道:要的就是你這句話。面上卻佯裝哀愁,“若跟了你,也是個好去處,只是我捨不得姐姐……道兄,你要真疼我,我有一個要求。”
“我當真疼你,好妹妹,莫說一個要求,十個百個我也答應。”陳振綱已被她迷得神魂顛倒,雙眼淫光四射。
“那你留下地址,容我和姐姐好生作別,三日後我再去尋你。”小青說道。
陳振綱聽到這裡略一醒神,“修道只爭朝夕,何況你這小美人兒……我給你一日時間,你們好生道別,今夜子時我再來接你,如何?”
“哎……”小青嘆一口氣,點點頭,“也罷,就今夜子時,咱們不見不散。”
既得小青親口答應,陳振綱大喜,末了又在小青手上摸了一把,才心滿意足的告辭出門。
“姐姐!”小青待陳振綱出門後斂起笑容沉聲道:“這妖物還留他作甚?”
白素貞搖頭,“鼠族多耳目,不可貿然動手,要是能把他一窩連根拔起,才能絕了後患。”
“如此,姑奶奶就陪他耍耍!”
下午許宣回來,見劉掌櫃一反常態的伏在櫃上,有些無精打採,問他可是哪裡不舒服?劉掌櫃捱了小青一掌,又被她施法,早忘了‘小神仙’上門一事,只說自己可能茶喝的太多,有些醉了。許宣納罕,茶清心志,原來喝多了也會醉人。
到了晚上,白素貞來到小青臥房,見她已收拾妥當預備出門,再對她囑咐兩句。小青讓她放寬心,然後獨自從後門出來,抬頭看向夜空,見一丈外的屋頂上有個人影,正是陳振綱。小青雙足騰空飛向他所站的方位,和他一前一後朝東邊去了。
白素貞在小青的臥房裡又坐了片刻,按捺不住,抬手捏算,卻左右不得法。白素貞猶豫再三,心中實在不安,還是決定跟過去瞧個究竟。
小青跟著陳振綱飛了十幾裡路,已到蘇州城外圍的荒涼地帶。陳振綱拉著她的手與她降落在一座小院兒門前,擁著她走了進去。
這小院兒只有一間堂屋亮著燈,兩間東西偏房是漆黑一片。進屋後,小青看這堂屋裡什麼傢俬都沒有,只有正中一張大床,她嘆口氣,“道兄,你在外光鮮亮麗,家中卻如此貧寒,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
陳振綱當真以為她嫌棄,拍一拍手,大聲道:“還不都來見過夫人!”
話音一落,堂屋裡湧進來五個侏儒,小青看他們一身僕役打扮還算人模人樣,只是每人的身後還拖著一條長長的鼠尾,一時又覺得惡心。
“哎……這時候你喚他們進來做什麼?真是壞了興致!”小青白陳振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