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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覺寺的後山,是一片禁地,傳聞百年之前的某個朝代,便有一任亡國君主,在後山的老樹上吊死了。至今許多年,老樹倒還是好端端長著,可是早已物是人非。
阿瑜扶著文太後,便見前頭有個穿著檀色圓領袍的男人負手而立。她睜圓了眼睛,卻抿著嘴不說話。
文太後拄著柺杖,示意阿瑜稍安勿躁,只是蒼老著聲音道:“你到底,想要做甚麼?”
男人低笑起來,冷漠道:“母親,時至今日,您倒是變了不少。”
他轉過頭,露出一張剛毅卻很陰鬱的臉,眼角眉梢有一道明顯的疤痕,襯得整個人桀驁冷然。
文太後低低道:“從前……都是母親不對,不該逼著你做那些事體,你不是也不屑進京城麼?如何這時候……你知道,你兄長若是知曉你這般,定然不會放過你,你快些走罷,啊?過兩年母親求你兄長,給你個爵位,安安生生的不好麼。”
趙蒼陰鷙地盯著文太後,嗤笑道:“笑話。母親從前總是教導我,說我是老皇帝的兒子,比我哥高貴一萬倍,合該擁有最好的東西,可是現今倒是勸我安分,您自己卻高高在上地享受著所謂低賤的兒子賦予您的權利和財富,不覺得可恥麼?”
文太後沒想到,趙蒼竟然把話全說了,不禁冷汗直流,但面對最最寵愛的二兒子,還是哀求道:“娘也想你能好,但現下依然如此了,你在你哥眼皮子底下,不保命能如何?”說罷又去拉著趙蒼的衣角,卻被趙蒼輕松躲開。
他看著蒼老的母親,微微冷笑道:“晚了,我要拿回我的東西,我的女人,我的權利。”
他抽出袖子,甩開文太後,三兩步上前,看著滿臉蒼白的阿瑜,露出一個陰冷的微笑:“寶瑜,你很好,揹著我和我兄長在一起。”
阿瑜一把推開他,冷冷道:“我不記得與你有過什麼,趙蒼,你是不是瘋了,你能不能清醒些?”
趙蒼低低嗯一聲,柔聲道:“我從來都沒有清醒過,我也在想啊,為什麼我這麼下賤?”
阿瑜嘆口氣道:“要殺要剮隨你罷,但你以為憑著這些人,你又能佔多少便宜?恐怕皇覺寺你們都出不去。”
趙蒼扳起她的下巴,直直看進她的眼裡,冷冷問道:“你是在為我著想麼?阿瑜。”
阿瑜遇上這種人,從來不肯求饒,她即便是死了,也不要對不起自己的心。於是只是冷笑道:“你覺得可能麼?你趙蒼死一百次,又與我何幹?”
她實在不懂,趙蒼為什麼對她有這樣的執念,明明他們根本沒見過幾面的,使勁想想,她還是回想不起來。趙蒼之於她,大約就是個即便擦肩而過,也懶得打招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