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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阿瑜睡了個懶覺,起床時已是巳時,正迷迷糊糊洗漱呢,佩玉進來瞧著她臉色,邊服侍著說道:“姐兒,先頭答應王上抄的書,您可抄的怎樣了?”
阿瑜眨眨眼,有些委屈道:“這些日子淨做些旁的事體了,哪兒有時間做這個呀?佩玉你就曉得催我催我……”
佩玉立馬哄她,給她發髻上簪了朵粉嫩嫩的小花,語氣輕柔再輕柔:“姐兒,奴婢曉得您已然夠努力啦,只是咱們也得叫王上瞧見才是呀。您也曉得,王上歡喜乖囡,乖囡是什麼呀?”
阿瑜有些害羞,濃密的睫毛顫了顫:“是我呀……”
佩玉嗯一聲,再接再厲:“那乖囡是不是,要按時完成王上佈置的功課呀?”
阿瑜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點點頭道:“是吧……”
佩玉鬆了口氣,立馬給她找來一沓紙,再吩咐小丫鬟研磨,循循善誘道:“姐兒,不若您現下就抄幾張罷?抄好了咱就上重華洲,您恰好還能在上頭用個膳,下半日還能向王上學會子琴呢。”
阿瑜歪頭看她,杏眼靈動:“佩玉,你在哄我呀?”
佩玉立馬否認:“哪裡啊,姐兒這麼聰明,怎會被奴婢哄到?”
阿瑜滿意點頭,忽然想起藺叔叔微涼的手指。更小一些的時候,他教自己撫琴總是手把手,頭頂的嗓音優雅而冷淡,可是每一處手法的樂章總是教的很用心。
然而等她大一些了,他便不大教她彈琴了,她也不曉得為什麼,但還是很懷念那種感覺。若是今日表現得好,說不定撒個嬌,便能使他再教自己學一段兒呢!
於是阿瑜立馬擼起袖子,把額前的碎發全固定住,抓著筆認認真真的寫起來,一個字一個字比往常還要飽滿些,抄得又快又好,白嫩的小臉上滿是認真的神態。
她整整寫了一上午,脊背挺得筆筆直,直到中午,才把筆杆擱好,長長鬆了口氣,很滿足道:“終於寫好啦!”
佩玉笑著給她擦手,又端了一碟子點心來,語聲輕柔道:“姐兒,用些點心罷?”
阿瑜搖搖頭,盯著外表金黃酥脆的糕餅看了眼,又搖搖頭:“我要上藺叔叔那頭吃。”
佩玉拿她沒法子,只好再給她重新勻面上妝,身上換了件海棠紅遍地纏枝褙子,下身是一條月白色的百褶裙,頭上只點綴了零星幾顆寶石打磨成的小花簪,外面披上厚厚的秋香色披風。
阿瑜從頭到腳都給兜了起來,只露出一雙黑亮的杏眸,眨巴眨巴有些迫不及待。
佩玉有些無奈,想了想還是沒說甚麼,跟在自家姐兒身後一路向前。
今兒個外頭放晴了,可是風卻更加喧囂起來,阿瑜的袍角都給吹出簌簌聲,不過她穿得暖和,倒是不曾覺得太過寒冷,只是一張臉被吹得泛紅,有些疼。
上了重華洲,這趟卻不見趙總管相迎,反倒是另一個面生的管事大丫鬟來接待她。這丫鬟見了阿瑜恭敬道:“瑜姐兒,今日王上不會客,外頭天寒,您且歸去罷。”
阿瑜捧著一手的書稿有些發怔,聲音輕輕的:“是出了甚麼事體嗎?”
嘉蘭的語氣有些生硬:“請恕奴婢不能告訴您,您且回罷。”
阿瑜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聲音柔柔道:“哦,好啊,那我四處看看好了。”她說完,佩玉便會意著給她塞了幾塊銀子。
嘉蘭把銀子退回去,語氣更強硬道:“真的不能進去,今日洲上出大事兒了。”
阿瑜哦一聲,直接問道:“你說說,到底發生甚麼事體了。”
大冷天的,嘉蘭也無意叫瑜姐兒在風裡多留了,只問道:“姐兒可知道姜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