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你們行的,交給你們了,記住哦,只有一個月!”方雷哪裡攔得住振熹?振熹身形閃動幾下,便消失在黑風洞裡。
“方雷,就你多事!就你多嘴!你給我過來,看我不打死你!”臉黑得跟鍋底一樣的方託拿著一把跟臉一樣黑的大長劍氣勢洶洶朝方雷撲來。
“大哥,饒命啊,我錯了,我知錯了。振雞毛絕對是故意整我們的,他是公報私仇,不就是喊他兩三次雞毛隊長嘛?至於麼?太小氣了。哎喲,別打,別打,我去找公子,讓公子換人來訓練這幫狗崽子還不行麼?”方雷被方託揍得鬼哭狼嚎。
將我們五虎山喊作狗崽子?這方雷的嘴巴不是一般的賤啊!
五虎山的人恨不得也湊上前踹幾腳。
次日,經過一天的調息,五虎山的眾人已經恢復到平常狀態。他們在惴惴不安中被帶到了山谷內的訓練場一角。
昨天,方託黑了一整天臉,直到此時還陰著。
方雷一改常態,嘴巴緊閉,悶聲悶氣。
方右倒是笑呵呵。
方家三人組在大嘴巴方雷的“熱情下”,被振熹安排訓練五虎山的新人。
平時倒沒覺什麼,但方託今天橫看豎看自己的二弟,怎麼看都不順眼。
想到要負責訓練這幫新來的傢伙,方託就不打一處來。
“方大嘴!還不趕緊去弄一捆劍茅來?”方託抬腿就是一腳,直踹方雷屁股。
“是,大哥,我這就去。”自知招惹了大麻煩,方雷聽話得很,屁顛屁顛跑到山谷那片沼澤邊唰唰幾下砍下一大捆茅草,抱了回來。
這種茅草非常特別,葉子有一尺長,葉柄處有二指寬,然後逐漸變細,葉子邊長著細密的鋸齒,很是鋒利。
“五虎山的兄弟,麻煩大家每人摘一片茅草葉子。”方託雖然惱怒二弟招來了個大麻煩,但振熹隊長居然將任務交到自己小隊手裡,他也會認真完成。
待五虎山眾人包括騰狌兄弟五位築基修士每人均摘下一片葉子後,方託繼續道:“這種茅草我們管它叫劍茅,它有個特性,就是能承受的靈力有限,容易斷碎,我們都用它來訓練控靈。大家先熟悉熟悉劍茅能承受自己注入多少靈力。這對往後的訓練非常有必要。”
五虎山的眾人雖然不知道這幫人要怎樣訓練自己,但還是非常服從地剝下一片茅草葉子,然後往茅草中注入靈力。有幾個性子比較急的,靈力注入過猛,瞬息間劍茅啪一聲粉身碎骨。
騰狌也將自己一絲靈力注入劍茅,頓時就感受到這片茅草葉子非常脆弱,自己要是再增多一絲靈力,葉子必定碎開。
約莫一炷香後,坐在石墩上的方託再次開口:“五虎山的兄弟,應該都熟悉這種劍茅的承受力了吧。接下來我就說說振熹隊長交給我們小隊的任務。”
五虎山的眾人紛紛停下揣摩手中的劍茅,靜靜地聽著。
方託繼續道:“振熹隊長所說的訓練,是我們公子研究出的一套合擊戰術。不是吹牛,別看我們三兄弟只有聚炁七八層,但我們三兄弟能對付得了你們同境界的十人!只是公子有令,不能在谷中隨意施展修為,所以我們才用劍茅才限制我們揮發出的威力。”
在方託的說話間,方雷和方右兩人各用食指、中指捏著一張茅草葉子,並將一縷靈力緩緩注入劍茅中,原本垂指地面的劍茅頓時變得筆直。
“大家看好,我們三兄弟為大家演示合擊術。”方託沉聲道。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在騰狌驚訝的目光中,眼前這方家三兄弟片刻間幾乎變成了一個人,一直的呼吸,一直的動作,連體內靈力的催動也幾乎一致!
“殺!”方託一聲爆喝,三道淡淡的青光從方託三兄弟手中的劍茅激射而出,半途中匯聚一起,然後沒入身前三丈遠的一根木樁上。
青芒劃過木樁,只見臉盤粗的木樁上端斜斜掉落一截,切口平滑如鏡。
五虎山的人滿眼不可置信。
騰狌五兄弟看到的東西更多,也更震撼。
他們震撼的不是方家三兄弟能用這片小小草葉切斷大木樁,而是這種合擊術的威力!
這三位聚炁七八層的傢伙,要是全力施展這種合擊術,自己這種築基修士都感到壓力!
看似簡單的一招,裡面蘊含東西非常多!
調息、呼吸、出手、運功都是非常嚴謹!
怪不得人家要訓練自己!
騰狌自嘲搖頭一笑。
在騰狌自嘲中,五虎山一眾的苦難由此開始了……
訓練場這一角也由此常常聽到方雷的大吼聲:
“你們這幫蠢蛋,連吸口氣都不會!同步,同步,明白不,什麼是同步?就是同一個鼻孔出氣進氣!聽明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