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還有幾種我無法分辨是何物。這是何人的血?酋王、殿下,難道這黑血是……”承太醫驚詫道。
“正如你所料,這血正是我父王吐出來的黑血。”扶民道。
“如此多的毒物入體,大酋王如何承受得了?有三種可是見血封喉,觸之必死之物啊!哦,對了,是哪位神醫幫大酋王解的毒?這種混毒老朽是束手無策、無能為力!”承太醫有些慚愧道。
扶民沒有直接回答承太醫的話,而是回頭對著羅子琳誠懇道“如此說來,真是多得五弟了。”
羅子琳只是微笑道:“小事,小事,大哥不必如此。”
承太醫見狀,已經明白大酋王身上的毒為何人所解了,但看著眼前這位年輕得不成樣子的小青年,哪裡有能醫的模樣?
扶民殿下說大酋王的毒乃此人所解,應該不會有錯,他心裡猜測著這小青年是到底從哪個醫道世家出來歷練的子弟。
軒福總管見事情告一段落,便向眾人講述大酋王突兀出現在廂房裡的詭異之事。
眾人之前雖然感覺哪裡不對,但擔心大酋王的病情,沒人提及,經軒福總管這一提,眾人立刻驚奇起來。
“五弟,是你發現我父王在廂房裡的?”扶民問道。
“沒有的事,我只是隱約感覺隔壁有人,才找軒總管來看看。”
“城主,殿下,門在我開啟之前是鎖上的,窗戶也是關著的,大酋王怎會在裡面?”軒福總管百思不得其解。
“是不是哪位前輩高人相救送來的?”
“只是,什麼時候將人救來的?”
“我父王身體如此孱弱,又是如何將人從三百里外送到這的?”
“大都、王宮守衛深嚴,這,這有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將人弄出來的?”
種種疑團,想破了這幫人的腦袋。
羅子琳靜靜聽著,不時眨一下眼睛。
……
晌午,燕城酋王府也是城主府)。
一隻信鴿從高空俯衝而來,穩穩停在鴿籠上,咕咕叫了幾聲後,便將腦袋伸進鴿籠上的小水槽連喝好幾口水。
顯然,這信鴿累得不輕。
負責管養信鴿的一名鴿僕聽聞有鴿子撲翅聲,趕緊從屋中走出,一眼看見正在鴿籠上飲水的鴿子,面色頓變。
“金喙黑鴿!竟然出動了等級最高金喙黑鴿,難道有十萬火急的事還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鴿僕趕緊將信鴿腳上的封漆小竹筒取下,飛奔出去。
……
軒福總管小心翼翼開啟封漆,將小竹筒中那薄如蟬翼的捲紙取出,小心開啟,裡面的內容令他心頭緊縮,他也顧不上老邁的身軀,風一般奔向議事廳。
大酋國要變天了!
這個念頭他幾乎衝口而出。
前天收到大王子遇刺身亡的訊息,昨天是大酋王詭異出現在酋王府,今天收到的更是震天的大訊息。
軒福總管思量其中若是沒有因果,他打死也不信!
軒福總管感覺到一個巨大的陰謀襲來,頭頂的烈日也消融不了充斥在四周的寒意。
他渾身打了個冷顫,腳步更快了幾分。
議事廳的大門被人推開,正在裡面議事的一干權要扭頭一看,發現是軒福總管。
坐在上首的少軒酋王見軒福總管面色不對,眉頭不由輕皺。
軒福總管也顧不得行禮,邊走邊道:“城主,大都傳來重大訊息。”
少軒酋王看了一眼失態的總管,接過軒福總管遞來的紙條。他看了一眼,雙目頓時一睜,精光暴漲,又仔細逐字逐字反覆看了幾遍。
在座的一干權要看著神色變幻的少軒酋王,非常好奇那張小紙條裡倒底寫著何種機密。
“諸位,剛收到訊息,就在兩個時辰前,三王子殿下在金鑾殿宣讀王旨,奉旨接位,明日正式登基。”少軒酋王緩緩道。
“什麼?奉旨接位?哼!父王還躺在這呢!怎麼擬旨?旨從何來?”扶民聽罷冷哼道,“假傳聖旨,某權奪位,真是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