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掌櫃嘴裡碎碎念著沙狼皮這不好那不行,但他的手,卻跟摸著一個大姑娘還是脫光衣服的那種停不下來,眼睛還泛著綠幽幽目光,恨不得馬上將眼前這沓沙狼皮生吞活剝。
大牛那裡見過這種陣仗,他底氣非常不足,弱弱問道:“那個,蜚掌櫃大人,我們的沙狼皮值幾個朗子?”
聽到有人詢價了,蜚掌櫃拍了怕手,不動聲色道:“這狼皮每一張都有傷洞,品相這麼差,最多值一百黑朗。”蜚掌櫃伸出一根又短又粗跟白蔥似得肥指。
大牛看著在眼前晃來晃去的手指,強忍著一口啃了上去的衝動。
這不是豬扒手麼?白灼的那種!
“蜚掌櫃,不對啊!半年前我跟一位兄弟來趕夏圩時,在圩上賣了三張,每張能賣三百黑朗呢。”黑獅不可置通道。
“呵呵,你是擺攤賣的吧?”蜚掌櫃呵呵笑道。
“是啊!”黑獅回道。
“在攤子上買賣那叫一個願買一個願賣。你賣幾個朗子都可以。”蜚掌櫃的意思很明白,“我這裡是收購,價格可沒有那麼高。這樣吧,我最多能給一百五一張!”
不會吧,這樣也行?嘴一張又漲了五十。
“還是太低了!”黑獅皺著眉頭道。
“完好無損的上好狼皮,市面上才兩百多一張。你看看你們的狼皮,沒有一張是完好,都是破洞,價格肯定低一點啦。”蜚掌櫃一點不急,慢悠悠道。
壩東還是沒有出聲,只是轉身喊道:“蠻牛、瘦猴、公鹿,把你們三個的也給掌櫃掌掌眼。”
“好咧,長老。”三人齊齊應了一聲,啤啤噗噗將三十張狼皮又磊在櫃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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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嚯,還有啊?”蜚掌櫃那雙幾乎看不見眼珠子的眼睛不由瞪大,又一次將三十張皮子逐張摸了個遍。
不錯,是摸,跟摸他家裡那位新納的妾一樣輕柔。
“壩東,你去哪裡弄這麼多沙狼皮來?不會是去捅了個狼窩吧?”蜚掌櫃頭也不回直接問道。
“呵呵,還真給你說中了。別跟我耍滑頭了,糊弄別人還行。皮子有個洞那是小問題,在破洞那繡上朵花裝飾一下就成了。你這裡的皮衣皮毛不都是這麼幹的麼?再說了,這個季節皮子少得很,你去那裡找這麼多皮子?給個公道價。”壩東長老顯然是經驗老道的人。
不待壩東長老出聲,在一旁一直看熱鬧的年輕人突然出聲道:“這位壩東長老對吧?你們還有狼皮麼?”
壩東聞言,心中一動,不由對身後其他人說:“小子們,將皮子都拿出來,給這位貴人看看。”
“好的長老!”包括智狐在內,其餘六人“啤啤噗噗”將身上的狼皮悉數放在櫃檯上,堆滿了整個櫃檯!
“老壩,你哪裡來這麼多狼皮?”蜚掌櫃傻眼了,接著一臉苦瓜臉。
他那一聲老壩,眾人怎麼聽都彆扭。
“嘿嘿,不多不少,整整齊齊一百張!”壩東嘿嘿笑道。
華服青年人眼睛一亮,撫掌哈哈大笑,“妙啊,妙極了,得來全不費功夫啊!哈哈。”
神陽族的眾人一臉呆蒙,而蜚掌櫃則那張怎麼蹂躪都不會皺的圓臉,此時則皺的可以夾死蚊子。
他那是心疼造成的。
好多朗子就這麼飛了,該死的壩東!
早不來遲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三百一張就三百一張!我全要了!”華服青年大手一揮,異常豪氣道:“德叔,跟壩東長老結賬。剩下的時間我得好好逛逛圩市。”
“好的。少主。”德叔應了一聲,從懷裡摸出三枚金燦燦的圓形物件遞給壩東,“剛好三枚金朗,收好。”
神陽族的年輕人直至黑獅長老,均眼勾勾地盯著壩東長老手裡那三枚物件。
這就是傳說中的金朗啊?
終於有幸一見了!
哈哈,發財了,真是發大財了!
“噗嗵!噗嗵!噗嗵!”二十個心臟同時加速跳動!
羅子琳那是見過世面的人,對於這點錢財不至於跟神陽族眾不堪,不過此刻他有個念頭一閃而過,特別是看到那名德叔後,鬼使神差般,他從揹包裡掏出了一個瓦杯,那是神陽族人用來祭祖的酒杯,杯口用一張半乾,韌性十足的樹葉封著,裡面裝的正是他熬製的療傷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