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師兄別跟他哆嗦,讓我快點來收拾了他好去找其他寶貝吧。”姓卓的男子不耐道。
墨橋掃了姓卓的一眼,看著善信繼續說道:“我們師兄弟既佈置了困獸的陣法,難不成不留一點後手?善師兄,敢不敢賭上一把?”
他淡然掃了眾人一眼,說道:“若是我拼上性命催動,雖不敢保證將你們五人全部留下,但留下兩三位還是有這個信心的。”
善信聞言,雙目一縮,精光閃過,轉而緊盯著墨橋的雙眼,想從對方的雙目中探尋方才對方所言的虛實。
太嶽派其他幾人聞言面色登時一變,緊張四顧,尤其是困住“玉鯢”所在的四周更是盯了又盯,看了又看,但除了大大小小滿地的石頭還是石頭,沒有一絲異樣,更別說靈氣波動了。
方圓十幾丈內善信同樣沒有發現一絲異樣,這讓他心裡沒了底!
那塊“黑麝膠”他可是識貨,那東西發出的氣息,能令妖獸趨之若狂,是誘捕妖獸的絕佳寶貝!
善信心動得很!
但若對方真的佈置有後手……
那種能令自己看不出一分一毫端倪的陣法,想必威力不是自己能抗衡得了的!
墨橋面帶笑意,絲毫不畏太嶽派眾人散發出的殺氣,只是淡然地看著善信,耐心地等待善信的決定。
兩人四目相對,時間彷彿在這一瞬間凝固。
對方越是淡定,善信越沒底!
自己師兄弟五人能否在一擊之下制服修為與自己相仿的對手?
善信也是沒底!
若果一擊未果,讓對方激發陣法,後果不用扳手指頭也知道。
“黑麝膠”固然重要,但再怎麼重要也比不上人的性命吧?
算了,既然看不透對方的虛實,那就不搏了。
善信手一揮,說道:“郭師弟,將‘玉鯢’收走,‘黑麝膠’就別動了吧,免得五旗門的道友不好交差!”
得了“玉鯢”,太嶽派的五人均貪婪地看了幾眼“黑麝膠”,巴扎著嘴巴揚長而去。
直到太嶽派的人離開百里消失在自己的神識探查範圍之外,墨橋才迅速收回石頭上的“黑麝膠”,然後抱起自己的師弟辨認了一個方向飛身而去。
他壓根就沒有佈置什麼陣法!
……
一處斷崖邊上,有一名身穿黑衣滾白邊年輕弟子正小心翼翼的向下攀爬,另一名弟子則手持一把寶劍四下顧盼,為下面採藥的同門把風。
在他們的下方百丈遠有一處凸起的石臺,石臺與崖壁的縫隙里長著幾株翠綠欲滴的靈草。
這幾株靈草頂部,結著幾串鮮紅如血、指頭大小的果子,果香四溢。
顯然,這兩名黑子弟子的目標正是這幾株靈草。
越是靠近這一叢靈草,果香愈發濃郁,下來採藥的弟子臉上的笑意更濃。
下了石臺,這名弟子面如菊花,心裡想著,這幾株珍稀的靈草將要為家族帶來好幾顆丹藥了。
正當他走近這叢靈草時,異變突起!在靈草上方一個斗大的山洞裡“噗噗”飛出幾隻巴掌大的紅影,快若閃電飛向這名弟子。
這名黑衣弟子大吃一驚,雖然事發突兀,但此人也絕非庸手。
只見他大喝一聲,身影向旁邊一閃,同時手中的短戟對著紅影連番疾刺,一道道戟影迎面刺出。
但這名弟子還是低估了這幾隻紅影的速度。
這幾隻紅影速度不減,靈巧避過了迎面而來的戟影,瞬息間撲至黑衣弟子的面門。
黑衣弟子嚇得肝膽俱裂,慌亂間唯有手中的短戟在面前左右亂晃,同時祭出一層黑色護體靈罩。
“砰砰砰!”護體靈罩一陣亂響,幸好,護體靈罩沒有被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