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久很久，正在喂著粥的黎漾轉頭看著這個男人，目光都是錯愕的。
他打給了誰？
也就是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隨著外面一陣像是柺杖拄著走來的腳步聲傳來，沒一會，病房門被推開後。
黎漾眼睛瞪得更大了。
“陸爺爺，您……”
“丫頭，不好意思，陸爺爺來晚了，這樣，你跟少凜兩個人先出去，我在裡面跟你爺爺嘮嘮，好不好？”
這陸老爺子進來後，倒還是平時那副笑呵呵的樣子，看到了黎漾吃驚的表情後，他爽朗一笑，就讓兩人先出去。
黎漾：“……”
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爺爺，又回頭瞄了一眼還站在病房裡默不作聲的男人。
終於，她秀眉蹙了蹙，抬腳就出去了。
而後面，陸少凜也跟著。
病房門被關上，由於兩人都不知道里面的老頭兒們會聊什麼，於是都沒有走遠，就在這個病房門口等著。
“你剛才在病房裡跟我爺爺談什麼了？”
站了一會，黎漾終究還是沒忍住，側頭盯著站在門口另外一邊的男人開口問了句。
話音落下，這男人正盯著前方的雙眼動了動。
他的狀態很奇怪。
明明在她剛剛走的時候，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都還是鎮定自若的表情，就好似，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
他還是非常有把握來解決這件事。
可現在，他不是了，他一動不動地佇立在這走廊裡昏暗的白熾燈光下，沉默的眉眼，還有過分灰白的臉色，就彷彿是將他五官裡的表情都給凍住了一樣。
他沒了平時的反應敏捷。
更沒了他引以為傲的鎮定自負，此刻的他，像極了被霜打的茄子一樣，她竟然在他的雙瞳裡都看不到光澤了。
“沒有。”
但是，他終究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即使語氣也是有氣無力的。
黎漾：“……”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爺爺到底在搞什麼鬼？
她望了一眼病房裡，腦子裡的問號更大了。
而此時的病房裡，氣氛其實還算融洽，經常見面的老戰友，即便是有些事擺到了檯面上來，也不會鬧得很難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