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畢竟是市井混的人,一邊有利可圖自然是不會錯過的,但若是有人想要他的命,那他也會拼個魚死網破。
梅兒就沒有陳六的心性,如今身上受了傷,害怕的瑟縮在牢房角落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子硯帶著秦庸過來的時候,正好聽見陳六在牢裡叫囂。
聽到他罵的是柳瞳臉色瞬間就黑沉。
“秦公子,你來的正好,我告訴你,你妻子是個歹毒的毒婦,她為了排擠你的小妾,竟然買通我們二人無限您的小妾,她才是真正心思歹毒的毒婦。”陳六一見到秦庸,也不知管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秦庸又為什麼出現在這,想著反正都是一死,死前也要拉個人做墊背。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秦庸惱怒的冷聲說道。
“我當然知道,你妻子為了對付你的小妾,給了我們銀兩,事成之後說好讓我們安生度日的,沒想到我們前腳剛準備離開,後腳她就準備殺人滅口,好傢伙,既然她要我們死,我們也不能讓她好過。”陳六邊說邊將包袱裡的銀兩拿到秦庸面前給他看,“這就是你妻子給我的銀兩,我現在還給你,我還要告訴你,外面的留言根本就不是我傳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為了陷害你的小妾,硬生生讓我說是您小妾叫我傳出去的,要我說,你妻子那就是心裡有鬼,想找個替死鬼把她的醜事給掩飾過去。”
陳六越說越來氣,完全沒有發現秦庸已經寒冰似的臉龐了。
秦庸想著自己之前因為流言的事情已經輕易懷疑過柳瞳了,斷不能在這小子隨便說了幾句話後又懷疑柳瞳,這對她不公平。
雖然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陳六的話就像一根刺紮在身上一樣,不拔會難受,拔了又會流血很疼,讓人難受不已。
“哼,一面指正翠萍,一面又指正本少爺的妻子,我看你是活膩了,以為本少爺是容得你這種宵小之人隨意左右的。”秦庸冷聲說道。
“是,我知道我之前為你妻子做了偽證陷害你的小妾,你不會這麼輕易相信我,但是我告訴你的都是實話。”陳六說著,便指著角落的梅兒說道,“您不相信我,但是可以相信梅兒姑娘,她是翠萍身邊的人,為什麼會幫助您妻子陷害她自己的主子她最清楚。”
陳六說著就拽著梅兒往秦庸面前走。
“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少夫人,您讓我做的我都做了,求求您不要傷害我的家人,不要殺我。”梅兒使勁拽著陳六的手,不想往前進,但是眼神卻害怕的祈求著,好像陳六就是柳瞳的人一樣。
“你看清楚了,那是你家少爺,你自己跟他說清楚,說不定還能救你一命。”陳六不死心,拽著梅兒繼續往秦庸面前走,“看清楚了。”
“少爺,少爺救命啊。”梅兒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樣,“萍姨娘是被冤枉的,她什麼都沒有做啊,求求您,讓少夫人放過梅兒吧,她讓梅兒說的做的都已經做了,求求您開恩放過梅兒和梅兒的家人吧。”梅兒邊哭著說邊朝著秦庸磕頭。
看著梅兒和陳六這樣,秦庸的心動搖了,但是他的內心是拒絕的,他相信柳瞳,絕對不會相信這些下人說的話。
“走。”秦庸黑著臉對子硯說道。
“秦少爺,您對身邊日日躺著一個蛇蠍毒婦,難道您還能睡的安心嗎?”陳六隔著牢房對著離開的秦庸喊道。
秦庸本意是想將兩人殺掉的,但是沒想到從他們嘴裡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倒是動搖了他想讓他們死的心。
“少爺,他們倆怎麼處理。”子硯認真的問道。
“日後再說。”秦庸說話有些蒼白無力,內心是相信柳瞳的,因為自己隨意懷疑過她,但是擺在眼前的事實又讓人不得不信任三分,所以現在的秦庸心裡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