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讓風鈴感到徹骨的冰寒。
她不是自己平日裡見到的安然,她是魔鬼,是個不能招惹的魔鬼。
“鬼,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不是人。”風鈴像是瘋了一樣看著安然就大驚的叫喊著。
“快將她帶下去,好生看管,莫要再讓她出房門一步了。”柳昊見狀連忙吩咐道。
“沒事吧。”安然身體虛晃了一下,君離殤眼疾手快的接住她心疼的問道。
“走吧。”兩人連跟柳昊招呼都不想打一個,便離開。
“我要去看柳白行刑。”
君離殤愣了一下,但是看安然虛弱的樣子又不忍心拒絕她,便只得答應她,“好。”
……
“看到沒有,那裡就是你哥哥柳白即將葬身的地方。”秦庸命人壓著柳瞳,帶著翠萍在刑場對面一個酒樓二樓的廂房,從廂房窗外一眼就能看到整個行刑的場景。
柳瞳被人牽制住,站在窗前看著一輛囚車壓著柳白往刑場走去。
她沒有哭喊,也沒有鬧,跟沒有跟秦庸叫囂。
雖然沒有過激的情緒,但是眼裡的悲傷卻無法隱藏。
秦庸倒是奇怪了,帶她出來的本意是要讓她難堪,在自己面前哭泣的,可是她現在安靜的樣子,倒是讓人覺得十分不爽。
“聽翠萍說,你哥哥可是很寶貝你這個妹妹的,如今他落得這般下場,你竟然半點反應都沒有,我是該說你傷心過度呢?還是該說你寡情薄意呢?”秦庸一手將翠萍摟坐在自己腿上,一手若有似無的拿著酒杯摩挲著。
眼睛一直盯著柳瞳,想看看她臉上的表情,哪怕一刻都不能放過。
柳瞳轉過身來看著秦庸,眼裡滿是悲傷,輕輕掙開控制自己的兩個人,然後慢慢坐到秦庸對面。
秦庸怔了一下,沒想到她竟然還敢坐在自己面前,不知道自己厭棄她嗎?還是嫌自己活夠了。
“哥哥的結局是他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別人,既然當初他選擇了錯誤的做法,就得承擔做錯事的後果,我如今對他的遭遇無能為力,更不會自不量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哥哥死後,為他誦經超度,希望來世,他能好好珍惜活著的當下。”
柳瞳說話的時候,語氣很冷靜,也很淡定,淡定的模樣完全不似從前。
翠萍看著她覺得很奇怪,從前的柳瞳,除了發小姐脾氣,什麼都不會,更不要說在發生這麼大事情的時候還能表現的這麼淡定。
就連秦庸都覺得她此時的變化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只是,柳瞳現在的樣子有種,隱忍,有種堅韌不拔的氣質,讓人看著,竟然有些心疼。
該死,一個做過那種事情的女人,我竟然會心疼,真是瘋了。
秦庸有些煩躁的推開翠萍,然後走到窗前看著跪在刑場,被百姓裡三層外三層圍起來唾罵的柳白,然後很不耐煩的拽著柳瞳的手,將她拉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