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宮女半天不敢說出來後面的話。
“說,你若是敢有半句虛言,便讓我母后割了你這愛說謊的舌頭。”常樂突然惱怒的吼著,嚇的那宮女竟然直接跪趴在地上瑟縮發抖。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啊,讓奴婢去請郡主不是您親自告知奴婢的,但是卻是有人轉告的,奴婢不識公主宮中的人,那宮女姐姐這樣吩咐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宮女邊說邊在公主的方向磕頭。
“既然你這麼說,那你便找出給你假傳本公主話的人出來,否則,你就是說謊,還想利用本公主暗害郡主,告訴你,你就是有十棵腦袋也抵不過你的罪過。”公主說話聲音越來越尖厲,讓那宮女心裡的防線一點一點瓦解。
“公主息怒,”寧康見那宮女都快崩不住了,本來計劃好的事情,沒想到安然會逃脫,那裡面的藥粉明明就是讓人一沾就身體無力的,她到底是怎麼逃走的,打亂了我的計劃,讓後續事情變的比自己想像的還要複雜,於是趕緊插聲進來說道,“把她帶下去,由宮裡的侍衛帶著她去認那名給她假訊息的宮女,或許就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康,你這麼急著蹦出來幹什麼,難道說,吩咐她害安然的人是你?”常樂毫不客氣的冷言說道。
“公主這話可不能亂說,”寧康雖然氣惱常樂這樣說自己,但是還是有些沉住氣,面帶微笑說道,“我只是看這麼多人耗在這裡,而且,什麼都只是這宮女的片面之詞,當然,追究她為何假傳公主旨意是必要的,但是現在更重要的是還柳家小姐和秦家公子一個清白才是。”
“清白,他們有什麼清白可言的,看他們那樣,也知道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那乾脆就在一起得了。”常樂無語的說著。
“負責自然是要找人負責的,只是,咱們也得查清這下藥之人才行,雖然方才宜寧郡主說過她到房間就聞到一股香味,但是那也是郡主片面之詞,這個宮殿皇后娘娘知道,是已經空置很久的,很明顯正常情況下里面是不可能點薰香的,所以,宜寧郡主說的那話是值得考究的。”寧康一臉正義分析事情的樣子看著安然說道。
“聽寧康郡主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皇后現在就想著,只要能讓柳瞳嫁給秦庸就行,其他的,無所謂了,“來人,將這宮女帶下去到各宮去找給她假傳訊息的宮女。”
皇后說完,就有侍衛帶著那宮女下去了。
那宮女離開的時候頭微微低著,但是卻拿眼角瞟了一眼寧康所在的方向。
“皇后娘娘,既然娘康郡主也懷疑到我頭上,那我順便再問一個問題,”安然冷靜的看著皇后說道。
“你說。”
“請問皇后娘娘在席間的時候,是否因為酒水不足而讓一個小宮女去加酒水?”
皇后看了一眼身旁的宮女,然後才說,“未曾?”
“娘娘,那潑溼臣女衣裙的女子說是皇后娘娘酒水沒有了,讓她緊急補充,所以才匆匆在離這個宮殿不遠的地方將整壺酒倒在了臣女身上。”
“還有這事?”
“母后,這樣一想,事情一定是有人計劃好的,有人要害安然,只是最後沒害成罷了,”常樂說著看向秦庸,然後問道,“就是不知道秦公子怎麼就這麼湊巧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個宮殿裡。”
秦庸臉色一慌,但是轉瞬即逝,“舒貴妃娘娘壽辰,我在席間喝的有些微醉,想著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醒醒酒,正好看到這邊有個宮殿,所以就進去了。”
“秦公子應該不常在宮裡走動吧?”常樂繼續問道。
“自然,畢竟是皇宮,我哪裡有機會經常出入這裡。”秦庸直白的說著,以為自己說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既然不是經常進宮,那你為什麼見到宮殿就隨意進去,既然對皇宮不熟,怎麼就這麼準確的認為這個宮殿沒有人居住,然後就直接衝進去了。”常樂說話的聲音很尖銳,像是在審犯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