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夜有些百無聊奈的敲著二郎腿坐在北辰皓下首處,“你說你是怎麼個倒黴鬼,不知道被什麼人下了蠱不說,到現在連那個下蠱的人面都沒見到,我都有些懷疑跟著你能不能找到我要找的人。”
北辰皓把玩著手上的一塊玉佩,這是之前從憐心身上悄悄順過來的,這是沒想到她還沒察覺到就失蹤了。
北辰皓微微抬眸,然後收起手上的玉佩,一臉嚴肅的看著蒼夜說道,“我沒讓你跟著我,是你自己偏要跟的,如果有所懷疑,你可以選擇離開。”
“你就別裝了,我主動待在這你比誰都開心,要不然當初你為何要要算計我將我抓來。”蒼夜看著北辰皓一臉假正經的樣子就想笑,難道外面的人都是這麼虛偽的面孔嗎?還是自己的族人純善一些。
“你現在是自由之身,想離開我自然攔不住你。”北辰皓若有所思的對蒼夜說道。
“那可不行,好不容易在你身上找了點線索,我是不必離開的,不過你放心,我呢,是不會對你的人隨便下手的。”蒼夜自信的說著,意思好像自己自由了,就天下無敵的樣子。
“既然這樣,你想透過我找到那下蠱之人也不是無跡可尋。”北辰皓心思深沉的看著蒼夜說道。
“真的嗎?要怎麼做?”蒼夜一聽有線索,立刻站了起來,樣子看起來還有些興奮。
“我有懷疑的物件,若是你能控制住他,相信你一定能找到自己想找的人。”
“太好了,是誰?快帶我去找他。”蒼夜越想越覺得激動,看來,自己回去是要立大功了。
“不急,很快就能見到他。”北辰皓冷凜的笑著,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
.......
“三哥哥。”寧康從安然營帳出來後急忙往元逸的營帳跑去。
“什麼事大呼小叫的?”元逸有些慍怒的看著這個不成氣候的寧康,永遠都是一副冒冒失失的樣子,看著就讓人生厭。
“不好了,三哥哥,我發現了一個很不好的現象。”寧康直接忽略元逸的臉色,急忙焦急的說道。
“什麼現象?”元逸其實根本就不在意寧康說的事,像這種小女人家能說出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來,整天都是大驚小怪的。
“我終於知道離殤哥哥為什麼一直不喜歡我的親近了,”寧康一臉失落的說著,但是一想到剛剛離殤哥哥抱著安然的樣子,眼神冒著精光的說道,“我懷疑離殤哥哥看上那個安然了。”
“胡說,安然是男子,君離殤怎麼會看上他?”元逸自從知道安家丟失的女娃很有可能是安憐心後,就絕對確信安然肯定是男子,所以一聽寧康說的話就覺得很荒謬。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我剛剛去安然的營帳找離殤哥哥,卻看到他竟然抱著安然,好半天都沒有鬆手,樣子別提有多曖昧了。”寧康直接忽略其他的事情,將事情的矛頭全指向君離殤和安然。
元逸聽到這裡眉頭微皺,對寧康的話有些半信半疑。
但是君離殤的行為也不是無跡可尋的。
當初皇兄要跟君離殤說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卻被他多番拒絕了,之後從來沒見過他身邊有女子出現,而且,已經年近三十了,竟然還不想娶妻,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越想越覺得這事有蹊蹺。
寧康見元逸沉默著皺眉,就知道他一定是有點相信自己說的話了,於是決定再添油加醋一把。
“三哥哥,您是不知道,當初安然作為離殤哥哥的近衛兵,雖說是貼身保護將軍的人,但是離殤哥哥居然讓安然跟他同床共寢,這種行為實在讓人匪夷所思,如今安然成為副將,理所當然的有了自己的營帳,但是離殤哥哥居然屈尊直接將生活用品直接搬到安然新營帳中與她同住,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嗎?”寧康說的義憤填膺的樣子,像是安然搶了她的親夫似的。
“果真如此?”元逸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的問道。
“這事全軍營的人都知道,而且所有人還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我聽說安然在軍營只是一個小兵的時候就很傲慢,目中無人的樣子,很多人都對她不滿,可是她背後有離殤哥哥為她撐腰,所以才敢這麼有肆無恐。”
寧康在軍營也沒閒著,沒事就打聽一些關於安然的事情,雖然大部分人都是在讚賞安然的膽識和作為,但是寧康直接將這些全都忽略掉了。
終歸還是有那麼幾個不喜歡安然行徑的人,一個勁的在寧康面前說著安然餓不是,還說安然當初還是小兵的時候就將一個曾經的副將劉亮欺壓著,逼著別人沒辦法的時候只得投靠敵軍,這種禍國禍民的人這麼能讓她留在離殤哥哥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