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一個小兵,你知道我是誰嗎?敢跟我叫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寧康見一個小兵都敢這麼跟自己說話,氣的吼了出來。
“你是誰,哼,”安然看著她冷笑一聲,“你不就是跟在三皇子身後的一條狗嗎?這裡是我將軍的軍營,還輪不到你這條狗在這裡亂吠。”
“你,你,你說什麼,說我,”寧康被她氣的說話都開始斷斷續續,差點沒給氣背過去,居然敢說自己是狗,“我告訴你,我可是,”
“你是誰,你想說你是什麼身份尊貴的女人嗎?少開玩笑了,”安然冷笑著打斷了她的話,然後一臉陰森的對她說道,“你知道女扮男裝混跡軍營是什麼罪嗎?是死罪,是不用透過任何人,軍中將領可以先斬後奏的大罪。”
安然話一說,寧康嚇的渾身顫抖了起來,真的嗎?真的是這樣的嗎?不,她一定是嚇唬我的,而且,離殤哥哥是不會讓人殺了我的,我,我現在不跟她計較,以後還有機會教訓慕容曉曉這個賤人。
“哼,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寧康說了一句狠話就跑似的離開了慕容的營帳。
“你不該得罪她,你不知道,她其實是……”
“別管她是誰了,一段時間不見,你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個鬼樣子了。”安然打斷慕容的話,一臉心疼的看著這個面上毫無血色的女子,沒來由的覺得一陣心疼。
慕容曉曉卻在這時眼淚流了出來,顫抖的聲音說道,“安然,我該怎麼辦?”
安然見慕容曉曉如此,頓時覺得手足無措,真的太不喜歡女人哭了,如果是一般嚎啕大哭的話,還能喝止,但是像她這樣,如此隱忍痛哭的神色,真是讓人看著捨不得制止她。
“那個,你別哭,有什麼話就跟我說,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安然想安慰她,但是手不知道該怎麼放,樣子有些無措。
慕容曉曉看著她,微微搖頭,但是看的出來她臉上的神色越來越不對勁了。
安然慌忙之際看到她純白的衣裙下出現了血漬,而且眼看著血漬的範圍越來越大,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大姨媽?
“你這……”安然不理解的問道。
“這個孩子,是我汙穢不堪的印記。”慕容曉曉艱難痛哭的說著。
“孩子?”安然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想起她在北辰的遭遇,頓時眼神變的憤怒,嗜殺,那幫畜生,“我去叫軍醫。”
安然說著就想快步往外走,但是衣角卻被慕容曉曉抓住了,她拼命的搖頭,“不,不行,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就這樣讓我死掉算了,我已經沒有臉面再活在這個世上,更沒有臉面面對元勳了。”
見慕容曉曉聲音悲愴,安然心都忍不住跟著痛了一下,老天為什麼要對這個如此溫柔的女子這麼殘忍。
安然轉過身輕輕握住她的手,“放心,等我回來。”
讓慕容曉曉好生的平躺在床上,安然步伐快速的朝外跑去。
一直躲在慕容曉曉營帳外面偷聽的寧康感覺到了安然出來的步子,連忙躲在轉角處,見她匆匆離開就小心的又跑到慕容曉曉的營帳中,剛剛似乎聽到她們在說什麼關於孩子的事?
好奇的寧康跑進去卻只看見床上已經昏迷的慕容曉曉,然後看著她身下被染紅透的衣裙,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
“下賤就是下賤,恐怕這有的是什麼人的野種你都不知道吧。”寧康鄙夷的看著她,心情很愉悅,能看到她這幅悲催的樣子,實在是大快人心。
“算了,看在你要死不活的份兒上,我就暫時先放過你,你就好好享受這生不如死的生活吧。”寧康嗤笑的蔑視了慕容曉曉一眼便轉身趕緊離開。
你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就偏偏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安然帶著老軍醫火速趕來的時候慕容曉曉已經進入昏迷狀態。
“老軍醫,你趕緊給她瞧瞧。”安然拖著慢吞吞的老軍醫快速走到她的床前急切的說道。
老軍醫一眼就看出她是什麼個情況,本來還想抱怨一下安然瞎折騰我這把老骨頭,但是一看慕容的情況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怎麼樣,老軍醫,她怎麼樣了。”安然在老軍醫把脈的時候急切的問道。
“氣血虧損,氣若游絲。”老軍醫皺著眉頭一臉嚴肅的說道。
“說白話,她到底什麼個情況。”安然聽不懂他說的那些話,只想知道她還能不能活,在這種醫學落後的時代,女子生產,流產基本都是從鬼門關走一遭的。
“她是受到重創才導致流產,再加上她長年身體虛弱,體內虧空,只怕,能不能撐下去都是個問題。”老軍醫越說越覺得可惜。
多好的丫頭啊,偏生家中遭受變故淪落至此,哎。
老軍醫在心裡深深的嘆了口氣。
“你說什麼?”安然不相信老軍醫說的話,有些氣惱,一把拎起老軍醫的衣領,“你把話說清楚,她能活下去的,是不是,不管怎麼樣你都要救她。”
老軍醫見安然這麼激動,也不想再刺激她,看得出來她們關係很好,也對,兩個女娃娃在全是男人的軍營中自然能相處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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