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城,這麼久都沒有憐心的下落,我實在不放心,她還那麼小,一個人在外面也不知道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我該怎麼辦啊。”沈芸說著眼淚又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沈芸這幾天為了憐心的事愁的面容憔悴,寢食難安,雖然安然說過會找憐心的,可是她畢竟只是軍營的一個小兵,常年關在營內,哪有什麼機會出去找。
“放心吧,憐心會沒事的。”安與城現在心裡也沒有底了,憐心既然不在北辰軍營,她能去哪兒,難道真的被那個口口聲聲說殺了她的人給殺害了。
不,不會的,我女兒絕對不是任人宰割的人,她一定會沒事的。
安與城知道自己的女兒跟別家的女孩子不同,什麼殺人放火可怕的場面都見識過,而且從來都不怕,所以就自我安慰的這樣想著。
但是,畢竟人一直沒有訊息,軒轅也沒有任何訊息,莫非真的和軒轅在一起?
“與城,我們,我們,”沈芸說話的樣子有些躲躲閃閃,很明顯,知道自己將要說的話會惹安與城不痛快,所以有點猶豫了。
“你說吧。”安與城知道沈芸這幾天情緒不好,為了憐心沒少擔驚受怕,看到她對自己躲躲閃閃的樣子,確實有些心疼。
“我們給烈都去信,讓安家幫我們找憐心吧,如果是他們出手,一定很快就會有憐心的下落的。”沈芸越說越激動,就好像真的馬上就能見到自己女兒一樣。
果然,沈芸一說完,安與城的臉就變的十分黑沉,垂下眼瞼半天就是不說話。
“你說話啊,為了憐心,咱們是必須得找他們出手的幫忙的。”沈芸一把抓住安與城的胳膊,淚眼婆娑的說道。
安與城輕輕扶上沈芸的手,狀似安慰的樣子,微微搖了搖頭。
沈芸一下子就像失去了希望一樣,用力的甩開安與城的手,然後有些瘋狂的吼了起來,“你夠了,這麼多年了,已經夠了,現在是為了憐心,為了憐心啊,難道你為了自己的面子連憐心的命都可以不顧嗎,安與城,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見沈芸有些情緒失控,安與城是心痛的,但是事情絕對沒有沈芸想的那麼簡單。
“你先冷靜點聽我說。”安與城試圖輕柔的去安撫沈芸。
“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我的女兒失蹤這麼多天,生死未卜,你讓我怎麼冷靜。”沈芸感覺自己都快崩潰了,憐心就是自己的命,不能失去憐心,哪怕現在讓自己舔著臉回去求自己的家人,也要找到憐心。
“你不回去,我回去,我回烈都求我爹,他一定會幫我找到我女兒的。”沈芸突然止住哭聲,難得帶有堅定的意識說著就往外走。
安與城連忙拉住她,“你回去也無濟於事,你別忘了,這裡是三不管地帶。”
“……”沈芸一聽到三不管地帶好像才想起來這個地方。
“你我當初離開的時候,你以為憑他們的實力會找不到咱們嗎?就因為在這個地方,是北辰和赤耀誰都不能插足的地方才難找人,我當初也是因為這一點才定居在這的,所以,找他們來找憐心,能找到的機會幾乎渺茫啊。”安與城邊說邊將沈芸慢慢擁入懷中,柔聲說道。
“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我們就這麼等著嗎?”沈芸有些絕望的說著。
安與城看著傷心的沈芸,自己心裡也不是滋味,憐心一向懂事,從來不會做讓人擔心的事情,而且在三不管地帶沒人會找她麻煩,她到底跑到哪裡去了,難道真的有什麼不測嗎?
“別哭了,我再派人四處打聽一下,順便也查一下軒轅的下落,若是憐心跟他在一起呢?”安與城輕聲說著。
沈芸只能默默的點頭抹眼淚。
……
“小安然,你這升上副將了是不是該慶祝一下。”陳清一臉期待的看著安然,“最好是親自下個廚,讓咱們都沾沾你的喜事。”
安然沒心情的瞥了他一眼,雖然是副將,叫的好聽,在將軍眼裡還不是個小兵,沒有差別對待,最重要的是,還得繼續跟將軍住在一個營帳裡。
陳清見安然沒有興奮的神色,不知道是哪裡得罪她了,似乎好像很不開心。
“小安然,你怎麼了,是誰惹到你了嗎?我幫你去揍他。”
安然伸出食指指向陳清,“我現在在思考很嚴肅的問題,你打亂了我的思路,還是說,你要自己揍自己。”
“這,”陳清一時鬱結,自己也不知道她在想事情啊,“你在想什麼,需要我幫忙就儘管開口。”
“不用了,我在想單獨訓練一批人,把南面校場給端了。”安然認真的神色說道,雖然剛剛確實不是因為這事才生氣的,但是自己也確實早就在考慮這個事情了,陌凡那個坑貨,必須得給他好好看看小爺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