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懷疑了一瞬墨城的話,然後也不理會他,自顧自的開始吃了起來。
墨城一看安然這樣,氣的摔了碗,真是腦抽了才會跟她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還有,她現在是什麼態度,明明很懷疑自己的,可是就說了兩句話就敢吃東西了,她什麼意思?
“你不怕我給你下毒?”墨城饒有興致的看著安然,想從她臉上看到恐慌的神色。
但是安然不動聲色的繼續吃著,眼神都不給他,完全將墨城忽視,“有北辰皓的吩咐,你不敢。”安然挑釁的笑著說道。
墨城這下氣的把手上的筷子也重重的扔在地上。
看著墨城這樣,想來北辰皓一定是拿什麼威脅墨城了,否則,他不會這麼乖乖的好好招待自己。
“我皇兄是北辰的皇子,是未來的王,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直呼我皇兄的名字。”
安然感覺看著他吃一點也就吃飽了,便放下碗筷,一臉厲色的看著墨城說道,“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他北辰皓本人都沒說什麼,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說。”
“你……”墨城忍著腿上的劇痛,恨不得上前掐死這個賤人的好。
“北辰皓出營啦,什麼時候回?”安然才不管墨城氣憤的模樣,只是疑惑的問道。
“怎麼,怕他在回來之前你就被我整死嗎?”墨城以為安然是擔心營中沒有皇兄做靠山,心裡在害怕,所以有點興奮的說道。
安然看他像看白痴一樣,挑釁的說道,“你敢嗎?”
“我有什麼不敢的。”墨城說這話有一點虛,事實上他是真的不敢,皇兄那樣嚴厲的忠告還遊蕩在耳邊,現在也不是跟她動手的時候。
看他說話沒底氣的樣子,安然不覺的有些好笑,第一次感覺這麼個大男人居然像個小孩子一樣妞妞捏捏的,樣子十分有趣。
“你在軍營一向都這麼閒嗎?”安然又出聲說道。
“閒什麼閒,沒看到老子在吃早飯嗎?”
“我看你早就吃完了。”安然意有所指的看著被他扔在地上的碗筷。
墨城已經被氣飽了,不想再看到眼前這個死女人,出門最好能意外死掉,這樣皇兄就不會怪罪與我了。
對了,意外,只要不識我可以殺她,她若是在什麼地方意外死了,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墨城這樣想著就不自覺的笑了起來,笑的陰森詭譎。
安然一看墨城那張臉就知道他又閒不住,在打什麼鬼主意了,真是幼稚。
“讓人送我回去?”安然不以為意的說道。
“回去?回哪兒去,不去校場嗎?”墨城不滿的說道。
“我是傷患。”
“我也是傷患不一樣也要去校場。”墨城有點沉不住氣的吼道。
真是這輩子都沒有將情緒這麼外漏的,都怪這個死女人,居然讓自己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
“是嗎?那人把咱倆一起抬出去吧。”安然想想一起被抬出的畫面一定很搞笑。
墨城的臉肯定會被丟盡,正好也讓所有人知道,他們的這個三皇子傷成這樣都是自己造成的,也好讓他們忌憚忌憚。
“滾,”墨城心想,自己才不願意丟那個臉,被人抬出去,還不如不出去,“來人,把她給我抬走。”
然後就有兩個士兵很快進來將安然抬起。
安然似乎還不罷休,繼續說道,“三皇子可不要因為受傷而懈怠了練兵,如今大皇子不在,三皇子可別做不好的榜樣。”
“抬走抬走,快抬走。”
若是再慢一點,墨城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忍住撕爛她的嘴。
安然被抬回來的時候,馮釗就已經在營帳內等著了,屏退了那兩個士兵,安然沉著臉問道,“馮副將有事嗎?”
馮釗點頭哈腰的朝安然一拱手,然後認真嚴肅的說道,“安將軍,閆廣昨日就開始行動了,根本不管傷重的劉亮是否生命垂危。”
“嗯。”安然只是隨意的回應著。
馮釗摸不準這個安然心裡是怎麼想的,所以,不知道該怎麼說,事實上是自己實在招架不住閆廣的隨時隨地襲擊,整晚都沒好好休息,希望將軍能從中調節一下,把行刺只改為白日,這樣晚上也好修整一下。
馮釗正準備把對付劉亮的那套把戲用在安然面前,但是卻在開口之前被安然的話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