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笑著對君離殤說道,“沒什麼,沒什麼。”
陳清是不想君離殤知道自己來的目的,安然是不想他知道自己把陳清給唬住了,還是利用他的威名。
君離殤狹長的眼睛微眯著看著他們,讓他們的笑容都快崩塌了。
看著陳清坐在安然床邊怎麼看都覺得刺眼,眼神也變的越來越不友善。
“你似乎總是很閒。”君離殤沉聲對陳清說道。
陳清忙站起來一臉嚴肅的說道,“我很忙,特別忙,只是忙中抽點時間來看看小安然,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陳清急忙往外走,走到門口出的時候不忘用眼神提醒安然不要說漏嘴了。
但是卻被君離殤的眼神嚇的縮了回去,灰溜溜的跑了。
君離殤俯視著躺在床上的安然,神色不太友善,沒想到,才一會兒的功夫,對安然不利的流言就傳出來了,對方的速度還真是快,居然讓自己措手不及。
今晚,最遲今晚就把人給揪出來,不能再讓她受無謂的傷害了。
安然眼看著將軍臉色越來越難看,心裡有些不安了,剛剛陳清說的流言,自己嘴上雖然說不在意,但是自己不在意並不代表將軍不在意,畢竟我是在將軍身邊的人,我的一切直接會影響到將軍。
若是將軍聽信了流言也覺得自己事北辰的奸細,那自己還真是百口莫辨了。
雖然兩次深陷北辰軍營,但是第一次是將軍救的,所以自然不用懷疑,但是第二次自己一個人還帶著傷患逃了出來,難道要跟將軍解釋說是一群不明黑衣人救了自己,這樣說出去,自己都不相信,何況是將軍。
安然正躊躇著怎麼跟將軍說這事,但是將軍卻先開口了。
“好好休息,不許打去北辰拿解藥的念頭,若是你敢去,本將軍就對你不客氣。”君離殤厲聲說道。
想著必須得好好警告她一番,不然,以她的性子,就算拖著這條受傷的腿也會跑去找北辰皓拿解藥,到時候,恐怕就真的坐實了流言。
安然眼眸微沉,雖然不指望將軍能完全相信自己,但是將軍還是懷疑自己了,他怕自己這個時候去北辰皓那拿解藥就坐實了流言,他終歸還是不相信自己的,所以這一句是對自己的警告嗎?
若是我敢去北辰軍營,他是不是就會殺了被他認為是奸細的自己?
安然不敢細想,因為以現在自己的能力確實不足以跟君離殤對抗,若他真的要我的命,到時候我也只能拼盡全力護自己周全了。
可是自己怎麼能不去,周小鵬為了不然那個自己輸,不讓自己受辱,不顧身體中毒的危險強撐著與肖梵對戰,誓死也要贏的決心,難道我就能不顧他的死活嗎?不,不能,他是我的好兄弟,為兄弟搏命都是應該的,所以,不管將軍說什麼,自己也不會動搖要救周小鵬的決心。
君離殤見安然沉著臉半天不說話,心裡有些惱怒,彎下腰狠狠的抓住安然肩膀厲聲說道,“本將軍說的話沒聽到嗎?”
“是。”安然抬起眼眸淺淺的露出一個笑容,笑的有些蒼白無力。
看到這樣的她,君離殤以為她是受傷了,身體不適才這樣,所以在得到她的大答覆後慢慢鬆開她。
本想跟他說點今晚的計劃的,但是想一想,還是讓她安心養傷的好,這種小事,本將軍親自去辦,更重要的是,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些人不要命敢的煽風點火。
君離殤越想,眼裡的陰騭越明顯,直看的安然心不安。
……
晚間吃飯的時間。
“老軍醫真是厲害,聽說周小鵬的毒被他解了。”士兵們都在吃飯,但是那個兵說的話很快就傳入其他士兵的耳中。
“什麼,周小鵬醒了嗎?”陸元一聽這話,失控的一下子驚叫了出來。
“陸元,你那麼激動做什麼?”一個士兵打趣的說道。
“他最近跟周小鵬走的那麼近,他能不激動嗎?”
陸元知道自己反應過激了,臉上便露出尷尬的笑,“是啊,我挺擔心他的,他若是能醒過來,我也很高興。”陸元說著便慢慢坐了下來,心裡更加忐忑不安了。
“那道沒有醒,不過聽老軍醫說,毒以解,人今晚就會醒,最遲明早就會醒了。”那個兵繼續說道。
陸元這下心裡就更不安了,也就是說周小鵬會隨時醒過來,那他醒來後一定會有所懷疑,自己就成了他第一個懷疑的人,不行,他不能醒,絕對不能醒,他必須得死,絕對不能活下來。
“你覺得到底是誰會給周小鵬下毒這麼狠。”一個士兵不解的問道。
“這還不明顯,他不過是跟咱們一樣的小兵,肯定是有人希望他輸,希望安然輸唄。”
“那你的意思是,是肖梵為了贏,不折手段了。”
“放屁。”肖梵聽了他們的話瞬間暴怒,指著那個說話的人說道,“你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