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安然一直假寐,感受到身邊的將軍呼吸均勻,然後小心的在他耳邊試探道,“將軍。”
拿手在他臉上晃了幾下,確定他熟睡了,安然就小心的趕緊起床,拿起自己準備好的東西悄悄溜了出去。
只是安然不知道的是,她前腳剛走,睡在床上的那位馬上就睜開了眼睛,常年在戰場的他,怎麼可能睡的那麼死,一直感覺到她呼吸不順,就覺得她一定有什麼事,就假裝睡著的樣子,果然就騙過了她。
君離殤便起身跟在她身後,想看看這小傢伙到底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安然悄悄躲過巡邏計程車兵,然後七竄八竄的跑到陳清的營帳,一進去就聽見陳清微微的呼嚕聲,安然忍不住白了一眼,不是說好讓他晚上等我的嗎?怎麼就自顧自的睡著了。
安然連忙跑過去對著他的頭就是一掌,然後一隻手死死的捂住他的嘴,以免他失聲叫了出來。
“你幹什麼?”陳清睡的好好的,無端被人給打醒,氣的他想打人的心都有,但是看清來人是安然的時候就只剩下憤怒了。
“不是讓你晚上等我的嗎?誰讓你睡著的。”安然反而覺得是他不對,一臉責怪的樣子看著他。
“你讓我晚上等,沒讓我三更半夜等,這個時辰不睡覺你是想幹嘛?”陳清感覺自己現在眼皮在打架,就想快點把安然打發走。
“趕緊起來,把衣服穿上。”
“睡覺都是脫衣服,你穿什麼衣服,你是在將軍那睡膩了,想在我這換換環境嗎,我給你挪個地方就是。”陳清說著人就往裡挪了挪,然後閉著眼睛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睡吧,我不會嫌你擠的。”
安然這次重重的拍了陳清一下,“快起來,給你看場好戲。”
陳清正準備惱怒,但是一聽見有好戲看,瞬間就變得有些清醒了,一臉激動的說道,“什麼好戲。”
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在裡面的對話全都被尾隨而至的君離殤聽見,然後就見他黑沉著一張臉往回走去。
哼,原來是是我將軍帳住膩了想換換環境,好,安然,你真是好樣的。
“你等著。”安然見陳清已經幾乎完全清醒了,就忙拿出自己的東西把自己好好捯拾了一番,把頭髮胡亂的全批了下來,轉過身的時候嚇的陳清差點驚叫了出來。
“你這是搞什麼鬼,就你這形象出去,隨隨便便都能嚇死人。”
“要的就是嚇死人的效果。”安然一副鬼樣子露出一臉奸笑,看著十分陰森恐怖。
“你這是想嚇唬誰呢?”陳清一臉嫌棄著把自己弄的滿臉鮮血看不出本來面貌的安然。
“之前在三不管地帶我扮鬼嚇唬過杜冕,他上次被嚇的屎尿全出來了,”安然邊說邊笑,我看他對我和將軍就沒存好心思,看我今天不把他嚇的魂飛魄散。
“你嚇唬過他?”陳清疑惑的問道,但是很快就想到應該是那次,自己為了不讓杜冕在君離殤之前到達軍營,就給他下了點瀉藥,“他馬上就要回烈都了,現在嚇他有什麼意思。”
“就是要他回去之後什麼話都說不了,這種人,到軍營就是為了尋將軍的短,回去了不定怎麼編排咱們將軍呢,你說我要不要好好教訓他。”
“嗯,說的有道理,”陳清摸了摸下巴,一臉認同的樣子,“那我需要做什麼,也要扮成你這幅鬼樣子?”
“不用,你只要幫我控制住杜冕的那些侍衛就行。”
“這個簡單,交給我了。”陳清很樂意做這個事,反正不露臉的事,又能看戲,何樂而不為呢?
兩人悄悄避開巡邏走到杜冕休息的營帳。
“我剛剛算了一下,巡邏隊伍來來回回沿著整個軍營走一趟需要半柱香的時間,你待會兒將杜冕的侍衛控制住,若是杜冕的聲音引來人的注意,你就幫我打掩護,只要能讓我嚇到他之後順利逃出就行。”
“好,你放心好了。”
陳清和安然先繞道到杜冕的營帳後面,奇怪的是,他的營帳門口今天居然沒有侍衛守著,兩人不解的對視了一眼,安然悄悄的走到營帳門前瞥了一圈裡面的情況,似乎除了杜冕沒有其他人。
安然放心的走了進去,看著在床上睡的正香的杜冕,伸起一腳踢向他的屁股,然後在杜冕疼的翻過身準備破口大罵的時候,安然連忙將臉近距離的湊近他的臉。
杜冕藉助微弱的月光看到面前是一張滿臉是血的臉,嘴角的血痕直接連線到耳鬢,是他,是那個鬼。
“啊,救命啊,有鬼啊。”杜冕大聲驚叫著,身體拼命的向後挪,“來人,救命啊,有鬼啊。”
杜冕淒厲的驚叫聲馬上就引起了巡邏人的注意,他們便立刻往返跑去。
陳清則一臉狀似在月光下悠閒散步的樣子,看到巡邏兵走過來,“哎,這杜大人也不知道在路上沾了什麼髒東西,每天晚上做噩夢驚叫著有鬼,我都聽膩了。”
巡邏計程車兵看到是陳清在說話,忙上前打了聲招呼,“陳副將,這麼晚了您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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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著,出來走走。”陳清閒情的說著,“你們這急急忙忙的去哪?”
“回陳副將,我們剛剛似乎聽到杜大人在喊叫,所以趕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