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話一出,所有人的眼光都隨著她的眼光看向了站在角落的人。
“劉大仁,你怎麼啦,不是嚇傻了吧,怎麼臉『色』這麼難看?”站在劉大仁旁邊的人這才看出了他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於百戶也看出了他神『色』緊張,渾身顫抖,臉『色』凝重的對他怒喝道,“說,你都知道些什麼?”
劉大仁本來就害怕的渾身顫抖,被百戶大人這麼一聲呵斥,嚇的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劉大仁眼神恐懼,神『色』慌『亂』的看向於百戶。
“這麼說,你是確實知道些什麼了。”安然見他神『色』有些微的閃躲,不管人是不是他殺的,他也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張遼像是跟安然槓上了一樣,見他說話,將矛頭還指向別人,心裡就不痛快了,“整個營的人都知道他劉大仁生『性』膽小怯懦,看到一個死人躺在自己的營帳內,他能不害怕嗎?你要將矛頭指向他,這話說出來,道更顯得你欲蓋彌彰了。”
“就是,劉大仁膽子一向很小,知道你厲害,也犯不著這樣拿言語嚇唬他。”
“你說什麼,你哪隻耳朵聽到安然在嚇唬他了。”周小鵬最見不得有人跟安然過不去,那跟自己過不去有什麼區別。
“我早就說了,這事跟你和安然肯定脫不了關係,”張遼不依不饒的看著於百戶繼續說道,“百戶大人,楊培在營中這麼久從不與人結仇,只有昨日,也許是求勝心切,才在背後偷襲安然,安然當時定是懷恨在心,當時沒發作,之後才想出了這麼歹毒陰狠的報復方式。”
“你在胡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周小鵬氣急敗壞的恨不得真的上去狠狠的撕爛張遼的嘴,奈何被安然死死的拽著。
“我胡說?你們若不是存了這樣的心思,何以楊培當晚就遇害,還這麼利索的殺害他,不是你們才有鬼呢。”
“你……”
“夠了,都給我閉嘴。”於百戶厲聲呵斥道,“成什麼體統,事情沒有查明真相之前,休要胡說。”
其實於百戶是不相信你安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至於楊培究竟為何死於非命,必須得好好調查,這間營房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
“呵,我道不知道,你這胡說八道『亂』編成書的本事竟然已經到了如此登峰造極的地步,做一個小兵,還真是埋沒你了,那天橋底下說書的先生都得給你挪地,拜你為師了。”安然嘲諷的笑著對張遼說道,語氣平靜的沒有絲毫波瀾。
“你什麼意思?”被安然這樣說,張遼自然是覺得心裡不痛快的。
“什麼意思?哼,我不說話,你這髒水倒是越潑越帶勁了。”
“什麼潑髒水,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張遼被她凌厲的眼神看的心裡一驚,雖然有些被懾住,但是臉上的氣勢依然不服輸。
“實話,好,那我問你,我不過是看見劉大仁神『色』不對勁問了一句,你那麼慌忙的將話題轉向我,是為什麼?”
“我那是……”
“百戶大人問他話,他還什麼都沒說,你就將話題轉移到我身上,我竟不知,在這裡,你的話竟然比百戶大人的話還有威信。”安然不讓他繼續說話,便打斷了他的話。
“胡說,我豈敢冒犯百戶大人。”張遼心裡一緊,忙恭敬的朝於百戶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