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完全沒想到這幾句話的效果這麼大,大到李儒都氣的吐血昏倒了。
派出大將到狄道城下罵戰,其初衷,只是為了激將城內的守軍出來決戰,然後順勢奪城而已。
賈詡的幷州軍,完全就沒有想過要強攻狄道城。現在李儒被罵的吐血,而幷州軍又沒有準備攻城的器械。看得賈詡也是一陣懊惱,錯失了這個一戰而下的良機。
而在狄道城內,李儒吐血三升,急得周圍的將士手忙腳亂的,慌忙的把他送回府邸修養。一時間城內軍心蕩漾,恐慌和憤怒的情緒在西涼將士中蔓延。
守城的小將急忙安撫住將士們的情緒,然後憂心腫腫的跑到另一個府上,把這幾天的事情,事無鉅細的告訴了這個府邸的主人。
“可惡!這幷州軍簡直是欺人太甚,點齊兵馬,我要出城跟他們決一死戰。”
“可是……將軍,軍師昏迷之前告訴我們要死守城池,千萬不能出城與敵軍決戰啊!”
“王方!你還是不是一個西涼的戰士?敵軍如此欺辱我等,我寧願出城戰死,也不願意受這窩囊氣。自從牛輔和董曼幾人,帶兵北上之後,我就受夠了。身為西涼男兒,我寧願戰死沙場,也不願意再受這種窩囊氣了。”
“這……。”
被叫做王方的小將,一咬牙開口,就說道:“將軍,我也受夠了這種東躲西藏的日子。我這就去準備兵馬,出城與幷州軍決一死戰。”
“我先去看一下軍師,你下去準備吧,我們吃飽喝足之後,就出城去幷州軍決一死戰,一死皆休。”
這員大將來到李儒的府邸,沿途守衛的將士都紛紛向他行禮,他都一一點頭回應。然後,徑直往李儒的臥室趕去。
無巧不成書,就在這員大將剛進入李儒臥室的時候。李儒卻在這個時候悠悠轉醒,看著面前的這員大將,虛弱的說道:“文才來了!”
“軍師,你怎麼樣了?可千萬別跟那些幷州小兒計較,氣壞了身體就得不償失了。”這員大將安慰著李儒道。
“呵呵!真是天道輪迴,報應不爽。才把他們逼退沒多久,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捲土重來了。看來這允吾城是守不住了,文才帶著主公的家小,領兵突圍去吧。然後,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吧!現在這個天下,沒有一個諸侯是鄧武的對手。”李儒拉著這員大將的手,絮絮叨叨的說道。
“軍師,你把我胡珍想成什麼人了?我胡珍也是一個七尺男兒,我就是戰死沙場,也不會做這苟且偷生之事。”胡珍激動的說道。
原來這員大將叫胡珍,文才是他的字,是董卓帳下四大中郎將之一。他不像李傕和郭汜那麼有名,也不像牛輔是董卓的女婿。他在董卓帳下,雖然身居高位,但並不出名。
洛陽被鄧武佔據之後,他就跟著李儒和牛輔回到西涼老家,保護董卓家小。因為一些特殊原因,董曼和牛輔帶著幾千兵馬,北上草原去投靠羌族人了。只有李儒和西涼大將胡珍留了下來,整編了四郡的兵馬。就這麼駐紮下來了,直到幷州軍來犯。
聽到胡珍要跟幷州軍決一死戰,李儒在床上激動的抓著胡珍的手說道:“文才切莫…咳…切莫做傻事啊,你若…咳…戰死了,主公的家小誰來保護他們。咳…咳,我讓你突圍,也是有私心的。咳…咳,希望你保護我的妻子,讓她平安的度過餘生。希望文才聽我的,帶著她們突圍吧。”
李儒激動的一邊咳嗽,一邊對著胡珍訴說道。
“可是軍師,若是我都突圍了,您怎麼辦?”
“我是走不了了,幷州軍沒有見到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文才,算我求你了,突圍吧!”
“嗚…嗚,軍師,我……。”胡珍身為一個七尺男兒,居然被李儒說的淚如雨下,哽咽的說道。
“去吧,去準備突圍事議吧,不要管我這個將死之人了。”李儒說完這一句之後,就費力的翻了個身,假裝休息。
“軍師……!”胡珍又哽咽的喊了一聲,見李儒不在搭理他,於是胡珍向後退了兩步,站好!對著李儒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決然的轉身大步離去。
躺在床上的李儒,聽到胡珍離去的腳步聲,一行清淚,慢慢的從他眼中滑落。
在幷州軍第一次來到城下時候,李儒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只是沒想到,幷州軍會來的這麼快而已。
胡珍大步離開李儒的臥室之後,又轉身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儒的背影,這才轉身離去。
胡珍找到小將王方,對著他沉聲說道:“兵馬都準備妥當了嗎?”
“回將軍,兵馬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剛剛才進食完成。現在就等將軍的一聲令下,兄弟們就會開啟城門,出去與幷州軍決一死戰。”
“好!讓兄弟們休息一會兒,半個時辰之後,就開啟城門,去跟幷州軍一決雌雄。讓幷州小兒們好好看看,我們西涼勇士,不是浪得虛名之輩。”
“若!”王方大聲的應道,然後轉身毫不猶豫的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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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胡珍還是準備出城,去跟幷州軍決一死戰。沒有聽從李儒的安排,帶著董卓的家小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