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異常壓抑緊張。
“尉遲嘉,零號基地的事,果真是特別行動隊的姚兵一人所為?”為首領導開口問尉遲嘉,面色嚴肅。
“長官,我已經重申過好幾次了。”尉遲嘉咬了咬牙,繼續硬著頭皮堅持之前的說辭,“零號基地出現殭屍,咱們的人員傷亡頗重,當時我就疑惑這其中有問題。經過我們全方位調查和引導,發現是姚兵在其中動了手腳。我確定這點之後,才向上級申請掃滅殭屍,並打算將姚兵捉拿歸審。但姚兵身手不凡,狡猾多端,又蓄意引導,把咱們的一號機密工程體摧毀……”
這一番話,尉遲嘉足足背了幾十遍,直到一個字不差,他才放心。
自從一號機密工程體被摧毀之後,尉遲嘉一直住在軍區醫院,一直被上級派去的人軟禁看管著。
直到現在,上頭才忽然叫他過來,說是想問問當時的情況到底是什麼樣。
尉遲嘉明白,上頭說是問問當時的情況,其實是變相審問,目的就是看他的說辭跟他那些手下的說辭是不是一樣。
尉遲嘉更明白,上頭之所以現在才找他,基本上是已經讓他那些個手下把該吐的都吐的差不多了,這才把他這個正主找來問話了。
在問話之前,尉遲嘉不僅把這一番話背了幾十遍,還暗暗警告自己,一定要言簡意賅,少說簡單說。
這樣,即使有什麼跟手下人說的對不上號的,他也有轉圜的機會。
所以,在進了這個辦公室之後,上頭的人有意將問題岔開,卻將同一個問題重複了無數遍。
尉遲嘉明白,上頭是在考驗他前後說法是否一致。
所以,上頭不厭其煩的問,尉遲嘉就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回答。
他的回答,前後絕對一致,沒有絲毫破綻!
等他回答之後,幾個領導交換了一下意見,其中一個領導開口問,“據我們所知,姚兵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高中生,也是這次特別行動隊才特別招進來的,他又如何能一個人炸燬整個工程體?還有,你說殭屍是被他引到基地的,他才剛來特別行動隊半月有餘,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兩個問題,個個都十分致命!
“長官,我不知道……”尉遲嘉只有這一句話。
這些事都是姚兵做的,他自然不知道。
只要一口咬定不知道,上頭就拿他沒辦法。
這也是尉遲嘉想到的應對辦法。
“尉遲少校,你剛才說的,似乎跟當時跟你同時在場的人說的情況不大一樣。”幾個領導又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提到了一個叫耿快樂的人,說是跟你合夥設了一個局……”
尉遲嘉的心咯噔一下。
他們居然把耿快樂也給招出來了!
這讓他如何是好?
“長官。”不等領導說完,尉遲嘉立刻否認,“那是姚兵血口噴人,我壓根不認識什麼叫耿快樂的人。我之所以知道耿快樂,是因為耿快樂是這次被請來一起協助消滅殭屍的法師……”
他一口就否認了跟耿快樂相識。
幾個領導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眼裡都有無奈。
顯然,他們知道尉遲嘉有問題,但卻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
就在這時,為首領導的電話響了,他接了電話聽對方說了一句,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你說什麼,有個叫耿快樂的要來見我們?快,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