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易在人聲鼎沸中默默離開了座位,往比賽場外走去。
這一切自然逃不開公孫陵容的眼睛,“白爺爺,我還有事,我先走一步啊。”
“唉,大小姐,這人家比賽剛剛結束,主人都沒走,咱們客人好意思離開嗎?”白壁拉住公孫陵容,小聲說道。
“這我不管,爺爺你不是在這裡嘛,我走了啊。”公孫陵容衝著白壁一笑,趁著白壁不注意,一下子給溜了。
白壁苦笑一聲,“小姑奶奶,你可千萬別鬧出什麼事啊。”
在純元殿的人們還在議論比賽場中的比賽時,黨易溜到城門口,看了看比賽場的輪廓,徑直往外走去。
他的目的地還是老地方,郊外,只有郊外才是他該去的地方。
在天黎城旁邊,黑色古樸的城池屹立在郊外,不少純元殿的弟子在宮殿四周看守著宮殿,落英王的遺址,純元殿不可能不重視。
順著小路一直走到郊外的樹林中,黨易聽著風吹過樹葉的微潤,心中出現難得的片刻安靜,可是,安靜不到五秒,眼前就出現了弋沉風和丘霜,還有他們死時的五指緊扣,這些情節,一點一點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一幕一幕的閃過。
怒火,恨意,怒氣,這些都在一瞬間爆發,睜開眼睛,那血紅的雙眸似乎是一團燃燒的烈火,風吹樹葉,再也不是安靜,而是怒氣。
“啊。”青藍色元氣在黨易手上匯聚,“啊。”隨著一陣陣重物落地的聲音,那片剛剛還是樹木遍地的土地瞬間變成了樹葉滿頭飛,樹枝遍地是的狼狽局面。
黨易喘著粗氣,眼角的怒氣就像發洩完了一樣,看著自己的雙手,一陣迷茫,自己剛剛都在幹什麼,為什麼會被情緒所控制。
元氣漸漸被收回,週五確實一片狼藉。
在不遠處,公孫陵容萬萬全全目睹了這一幕,驚訝的嘴巴都能裝下一個雞蛋了,右手捂著嘴,她居然看到了黨易這麼生氣的一面,這和他之前的冷靜和淡然簡直判若倆人啊。
剛剛還好好的,一瞬間就變成了一個怒火中燒的暴君,肆意釋放的元氣,不知道看掉了多少樹木,那暴烈的元氣讓公孫陵容著實吃了一驚。
“好可怕啊。”公孫陵容緩了緩,好久才說出這麼一句話,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看的黨易這個樣子會是可怕的,但有一點,一點是什麼刺激到了黨易,而且還是深深的刺激到了,不然一個好好的少年,怎麼會在一瞬間變得那麼可怕和暴躁。
難道是因為弋沉風和丘霜?
就在公孫陵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一道元氣猛地衝了過來,猝不及防的公孫陵容趕緊閃避,雖然是避開了要害,但是手臂還是被劃傷。
一陣痛楚讓公孫陵容掉在地上,血痕順著白皙的胳膊流下來,滴在地面上。
公孫陵容咬了咬嘴唇,一臉生氣的看著正向自己走來的肇事者,黨易。
黨易淡淡的走過來,看來是從狂怒中緩過來了,黨易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察覺身後有一股微弱的元氣反應,藍龍神光瞳一開啟,就發現了公孫陵容。
“你。。不就是看到了你不為人知的一面嗎?你也不至於要殺我滅口。”公孫陵容一看黨易,那怒氣就發作了,要不是胳膊受傷和理智的話,估計早都上手了。
“殺人滅口?你想象也真夠豐富的,剛剛那一招本來就沒想打到你,目標是你旁邊的樹,你自己自作多情的躲,怪誰?”黨易冷笑一聲,波瀾無驚的說道。
“你。。。”公孫陵容細細一看剛剛元氣砍到的樹木,順著軌跡看去,確實就像黨易說道那樣,自己要是不動,肯定傷不到自己。
這一下,瞬間理虧,要不是她太投入的想問題,也不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
這一下,尷尬了。
看著公孫陵容漸漸紅起來的臉,黨易冷哼一聲,“走吧,我也不難為你了,別在跟著我。”
公孫陵容沒想到黨易會是這麼一句話,看來他心地還是好的。
“你就不怕我出去把你這不為人知是一面公之於眾,你可是純元殿第一天才,要是有了暴躁嗜殺這個稱號,好像不怎麼好吧。”公孫陵容乾脆擺起了威脅的架子。
黨易這次冷冷的一笑,“要是你願意,我不攔著,前提是你不怕我的報復。”
“報復?我一介女流,你要是報復我,不怕被恥笑?”公孫陵容有恃無恐的看著黨易,在說話的時候已經簡簡單單包紮了傷口。
“哈哈。”黨易沖天一笑,“女流,那樣不正好,報復你這麼一個漂亮女子,你說一個男人會用什麼方法讓她不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