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甜喉,黨易睜開眼睛,悶熱的感覺從臉上襲來,胃裡還在翻雲覆雨。
“黨易兄弟還真是海量啊,不過我看今天這酒喝一點就可以了吧,畢竟是慶祝呢,是吧。”楊文軒看著黨易,嘴角微微顫抖。
低下頭,黨易笑了笑,“什麼海里,只不過是勉強的硬撐而已。”
“小易,行了,別再喝了。”沐雅晴拿過黨易手中的空酒杯,聲音輕呢。
“讓我在喝一點。”一把搶過沐雅晴手中的酒杯,哪怕漫杯的烈酒浸灑在他的胸口。
“咕咚。”酒入愁腸,黨易的心在這一刻就像是浸泡在了永恆的時間中,那寫最不想忘記的事情都慢慢的湧上心來。
沐雅晴看著黨易,木納的站在那裡,心中的冰山就像被怒火融化了一樣。
在這個時候,第一個看不下去的還是鍾羽,鍾羽站起來,“小易,你注意一下。”
楊文軒看著黨易,也不在說話。
黨易喝完一杯烈酒,滿頭的藍髮在明亮的燈光下起舞,頭頂的水晶等散發著燦烈的光芒,照在黨易臉上,讓黨易眼前出現的都是自己的老師和師母。
還記得那個在凼谷關關外苦苦教會自己格鬥的弋沉風,還記得那個給自己關心和愛護,讓他在眾多的妖族面前用不低頭的弋沉風,那個帶著他和柳欣在凼谷關外狂奔的弋沉風。
還有那個天天照顧著他和弋沉風的丘霜,那個在凼谷關關外生死逃亡時刻來救了自己的丘霜,那個在妖使面前都不低頭的丘霜。
浮現的笑容彷彿還在昨天,可是為什麼就是會失去。
場面安靜下來,楊文軒戰隊的人面面相覷,最後尷尬的開口,“那個,隊長,我們幾個出去一下啊。”
“嗯。”點了點頭,楊文軒也不想讓他們留在這裡,看到眼前的一幕。
走後的會客廳中就只剩下了七個人,黨易,沐雅晴,鍾羽,雷放,林若雪,辛焱和楊文軒。
雷放首先刺破了黨易的心靈防線,“小易,你的心情我們都理解,但是你也不能這樣折磨自己。”
“雷大哥,我沒有折磨我自己,我只是在想,要是我沒有加入純元殿會不會就不會這麼多的事,弋沉風長老和丘霜長老也就不會因為我而死。”黨易低下頭,自責的心就像化為一攤水的冰塊。
“這是你說了算的嗎?黨易,你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嗎?”鍾羽直指黨易,一臉的怒氣。
“行了,羽哥,雷大哥,小易哥都少說倆句吧,這麼多人呢。”辛焱趕緊站出來當起來和事佬,拉著鍾羽的胳膊,就怕鍾羽失了手。
一把掙開辛焱的手,看著黨易,鍾羽直接開口,“黨易,我告訴你,今天我把話說清楚,我們心中的黨易,是哪個不會憂傷,不會讓我們擔心,並且讓我們充滿力量的黨易,而不是現在眼前這個只會拿著酒來自我逃避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