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雷放看著雷博,眼神中的怒氣慢慢散去,換成了一種無法訴說的愧疚。
雷博養育了他十九年,這期間,他沒有見過父母,只知道自己生下來就是爺爺雷博在照顧自己,而自己居然為了私慾和爺爺這麼說話,心中的愧疚讓雷放羞愧難堪。
“不用說了,我是自私,自私到把你拴在我的身邊,自私到限制你的自由,可是放兒,你要知道,爺爺我只有你一個孫子。”雷博眼睛通紅的說道,在一旁的黨易也開始猜測,雷博一家究竟經歷了什麼。
“爺爺。”雷放低下頭。
雷博什麼也沒說,慢慢轉過身,走進房間中,留下了雷放和黨易倆個人站在院子中。
“雷大哥對不起,都怪我啊。”黨易走上去,拉著雷放,給他道歉。
雷放無力的搖了搖頭,“是我,是我一直渴望太多了,我不能沒有爺爺,爺爺也不能沒有我。”
黨易沒有什麼可以反駁的,因為這些話說出後,也許雷放真的就像元大陸上的天才一樣,沒落在凡塵俗世。
回到自己的房間中,黨易無奈的睡到床上,自己也許這次來就是錯誤的選擇吧,太多的無奈就是這樣,牽掛太多。
。。。
純元殿和妖族沒有懸念的展開大戰。
在雷放和雷博爭吵之前,一個靜謐的慌谷中,一聲沙啞的聲音從一個黃黑色斗篷下傳來,“他去了碭谷關。”
“是。”斗篷的前方是一群黑衣男子,清一色的黑布蒙面,氣息此起彼伏,紛紛單膝下跪,齊刷刷淡淡說道。
這是敬畏,對實力的敬畏,這些黑衣人也並不陌生,最起碼純元殿的人都知道,這些黑衣人倆年了消滅了多少,誰也不知道,只知道這些人來自古瓏皇朝。
“不管什麼代價,必須給我抓到他,還有,必須活的。”斗篷下的男子,眼神中露出些許憤怒,倆年了,自己派出去的人沒有一次完成任務,還都紛紛命喪純元殿,更為可氣的是,對於這些,自己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敢怒不敢言,這種心情折磨了他整整倆年,不過老天開眼了,黨易一個人去了碭谷關,沒有了那些礙手礙腳的純元殿長老,這次不論怎麼樣都要拿下黨易。
“是。”聲音整齊劃一,乾脆利落,特訓出的殺手就是要這樣。。。
“黨治,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出來,我的東西終究是我的。”斗篷下的男子在黑衣人走後,對著陰暗的天空,聲嘶力竭的嘶吼著,咆哮著。
。。。
夜色寂靜,尤其是山村中的夜色,除了幾聲雞鳴狗叫之外,一起是那麼自然,睡在床上,黨易開始盤算著自己是不是該離開了。
黑夜賦予了太多,雷放有他自己的路,黨易的路很簡單就是努力,為了自己,為了那個離開他的父親,為了那個素未相逢的母親,為了那個冰冷的心,也許也是為了全人類吧。
“別想了,好好休息吧,想走的話就不要勉強自己留下了。”雲兮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出來,說道。
“雷博爺爺一定有事情不願意說,也許我們知道了這些事情,幫到了雷博爺爺,雷放大哥就會走出雙水村。”黨易坐起來,看著雲兮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