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守禮的壽宴持續到半夜子時,才送走了全部的客人,葉守禮喝的醉醺醺被下人送回房間,洗漱喝過醒酒湯後,才堪堪恢復一點意識。
而這一切,都被一雙暗藏在黑暗中的眸子收入眼底。
“葉梵音,你注意一點你的眼神啊,你身上貼的斂息符雖然可以暫且收斂你身上大部分的氣息,但你若是氣勢太過外露,也會被人發覺不對的。”
葉梵音躲在黑暗中,腦海裡響起了饕餮提醒她的聲音
。
“我知道。”葉梵音用精神力回答道,她躲在葉守禮房間窗外走道的樑上,肩膀處貼著一張若有似無的黑色符籙,符籙中彷彿有一種無名的力量無聲無息的在葉梵音周身擴散,不斷降低著她的存在感,使得她潛藏在那裡,宛若一個透明人!
剛才已經有兩撥死士路過這附近,都沒有發現躲在這裡的葉梵音,可想而知這斂息符是有多麼的神奇。
“不過……你確定躲在這裡能偷聽到什麼訊息?葉守禮都喝成那樣了,即便是喝過醒酒湯,也有些神志不清吧。”饕餮懷疑的聲音響起,隨即它又問道:“話說回來,你到底是想聽到什麼訊息啊?”
“等等就知道了。”葉梵音說完,就不在多語,宛若一個石頭人般,縮在樑上一動不動。
過了約莫小半個時辰,葉守禮房間外有了動靜,一名年輕的公子來到門前,敲了敲門,緊接著進入了房間內。
這時,饕餮從窗戶縫隙看到了那公子的模樣,它驚訝道:“是葉白鷗?”
葉梵音沒有回話,當葉白鷗出現後,她眼底的陰沉愈發濃重,聚精會神的聽著屋內的動靜。
“爹,我把那些貴客送走了。”葉白鷗來到了葉守禮的跟前。
此時,葉守禮坐在床邊,聽到這話後,點了點頭,也沒有說話,只是半閉著眼睛像是在想什麼事。
“那些貴客?”
在窗外,饕餮隱約聽到了葉白鷗說的話,它有些驚訝,道:“葉守禮回房之前,他不就把所有客人都送走了嗎?哪來的其它客人滯留在葉家?而且還是‘貴客’?”
就在饕餮驚訝之際,葉白鷗見葉守禮不說話,便繼續道:“有幾個貴客心情不好,當時您帶著葉熒惑接見客人時,恰巧快要到達他們的時候,葉梵音那賤人惹了胡繡衣,害的葉熒惑不肯跟著您了,他們說都沒看清葉熒惑的樣子,若是不安排第二次的會面,他們十有會退出此次的競拍。”
“葉梵音!”
聽到這名字,葉守禮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放在床沿的手忽的用力,只聽“咔嚓”一聲,木質的床就被他掰下來一大塊,他恨恨扔掉手裡的木頭,怒道:“那三番兩次壞我好事的賤人!真希望她早點去死!”
葉白鷗聞言,露出了贊同的神色,他道:“那賤人在我葉家白吃白喝這麼多年,又沒什麼貢獻,若是沒她,葉熒惑對父親肯定百依百順,哪裡像現在,只要是有關那賤人的事,葉熒惑就偏幫那賤人!”
“你們才賤人呢!你們全家都是賤人!”
聽到葉白鷗與葉守禮一直在罵葉梵音,饕餮不由得在獸位空間裡氣得跺腳。
而被罵的正主,葉梵音卻依舊面無表情,繼續靜靜的聽下去。
但如果有人在她身旁一直細細觀察,便會發現她眼底的墨色,正不斷變濃,宛若黑洞,吸走所有的光明!
“罷了,不提那賤人,提了就氣。”
葉守禮冷哼一聲,道:“反正過不了多久,她就無人照應,只能任我們打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