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這喜翔樓還做不做生意了?幹嘛不能給我後院的那間小屋?”
“對不住了,姑娘。喜翔樓整個後院都給人包了。”
一個衣著簡樸的年輕女子氣鼓鼓地將行李包裹丟在櫃檯上。店老闆見這架勢立刻賠笑,好言相勸。
“不就是被官家包了嗎。還是以前的蕭家?”
“姑娘竟然知道?那就好。還請姑娘體諒。”店老闆彎著背,笑得更為恭順。
“我就是知道那是蕭家包下的小院,所以我才要住。”
面對如此強硬的,甚至是胡攪蠻纏的態度,店老闆不禁再上下打量這個女子。心想是否她與蕭家有什麼過節,才在這裡故意找茬。普通人並不愛與官家有所過節,而這個女子還偏偏找上門來。莫非,她也非這一身衣著般簡單?
想到這些,店老闆也不敢隨意將女子轟了出去。只命店小二好生招待,另外再開間上房給她。可是那女子似乎不依不饒,不願放棄自己剛才提出的要求。
“姑娘,另外給你開間上房也是不差,何必非要去住後院?”店小二好奇多嘴問道。女子也不隱瞞,直言道:“我以前住過,喜歡那裡而已。”
“怎麼可能。”店小二嘟囔著,也打量這女子。後院唯有與蕭家相關的人才會住才對,而自己對她並未有絲毫印象。“只怕是姑娘您記錯了吧?”
那女子忽然想起了什麼,又道:“或許是日子有些久了,你不記得了。我也離開這裡許久,不記得也是不怪。”說完,她便熟門熟路直往後院而去。店小二攔阻不及,也是詫異。若說她沒來過,又怎會記得路呢?
店小二快步跟上女子的腳步,卻不敢靠得太近。因為他見這女子在後院的那幾間屋子前站定,神情異樣,沒多久竟紅了眼眶。
“姑娘?”他站在後面小聲問道,“姑娘是否還需用餐?”他依著規矩相問。那女子抹了抹眼角,回頭來對他點頭。於是,兩人又回到大堂點了些飯食。小二見這女子不再生事,趁著她用飯之際悄悄將剛才所見告知店老闆。
店老闆也是詫異。想來這女子真的是與蕭家有關,便與店小二甩甩手,讓他別再多問,就依著女子的意思去辦吧。
可是,好不容易定下的房間,一頓飯的功夫又起了變化。那女子的一頓飯還未用完,又急匆匆要求店老闆退房結賬。
“姑娘是有急事?”店老闆見女子滿臉焦急。
“是的。替我包些乾糧,我要立刻上路。”
這又是怎麼了?
店老闆實在摸不清這女子的路數。但也只得依她的要求包好乾糧送至她面前。女子半分猶豫都沒,給了錢,立刻跨馬疾馳而去。
店老闆與小二朝著女子消失的方向張望許久,奇怪她風般來去。
“老闆,怎麼看那個姑娘看那麼久?又沒多少姿色,何必呢!”店裡的熟客以為店老闆是看上了那個女子,才盯著人看那許久。
“那個姑娘剛才怎麼突然改了主意?”店老闆毫不在意自己被誤會,反倒好奇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