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說？”
蕭無意想來任天真應該是從方子銅那裡探聽到了什麼。既然那個方子銅看不慣自己，實難會對自己敞開心扉。而任天真與他交道便宜，自然更容易探到訊息。
於是，蕭無意倒了濃茶遞給任天真。
“他心疼自己手下數條性命。也曾與那些巡夜士兵一同半夜蹲守，想自己拿下那個兇手報仇。”任天真喝了醒酒茶，舌頭也利索了些。“但是，一日撞見兇手後，卻實難下手啊。”
“難道兇手本領高強，敵不過？”蕭無意問道。
任天真搖頭道：“非是高強，而是根本殺不死。雖然只是一晃眼的功夫，他看見了已經亡故的熟悉面孔。你說，死人還怎麼再殺？”
“這就是傳聞死人殺人的由來？”
“他自己也是不信。但的確是他親眼所見。”任天真動作遲鈍的指了指自己雙目。
“這個傳聞已經傳出，他為何還閉口不說實情？”偏偏要藉著酒勁才肯說出實話。
“就是太過詭異了嘛。散佈謠言，動搖軍心可是大罪。”
蕭無意聽來不免冷哼一聲。想到那位迎他來的將軍應該也是知道此事的，卻還是遮掩著。
“看方子銅的性格，不是那麼畏首畏尾的性格。恐怕他是被施加了壓力，才不敢對外說。”
“畢竟，傳言只要沒被正式宣佈，終究還是傳言。即便它是真的。”
所以，即便傳言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此事還是派靈能師來捉異靈以作安撫。對此，兩人皆是無奈。好在現在他們有了目標，清楚了事實。
好像對方也知道營中來了兩個靈能師。於是，兩人在營中的第一夜竟然平安無事。原本巡夜計程車兵戰戰兢兢地等待死神降臨，沒想一夜安安靜靜。這讓眾人更是歡迎他們兩人。見著他們也是滿臉的笑容，甚至還有人當面道謝的。說是他們的來到，才驅散了惡靈，讓大家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
態度、言語都太過客氣，讓兩人有些受之有愧。懷疑是否真的是那日他們在密林中施安靈咒的緣故。
當然，蕭無意不會真的如此認為。
“不過是敵人有所收斂而已。但這樣更難測了。”原本打算親眼一見此等詭異之事。沒想，自己一旦來到，那事便消失了。之後連續幾日都未再發生。
看似此次事件已經消失，一切又都回到正軌。但唯有蕭無意越加擔心起來。他進了首將營帳，說出自己的擔憂。
“沒人受害該是好事。蕭助法又何須擔憂呢？”
“只怕是風雨前的平靜。請將軍這幾日切莫鬆懈防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