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任天真結束飛音術的聯絡後,蕭無意靜候著。也並無與其他人一樣去休憩調整,反倒避著些人,與尋了一個角落,將袖袋中的一隻瓷瓶拿了出來。那瓷瓶才剛被先開瓶塞,便是從裡面跑出一隻異靈來。那異靈也不與蕭無意客氣,奔跳著站於蕭無意的對面,換作個人型便與蕭無意發起了牢騷。
“我正打盹呢,怎麼這會兒想起我來了?”
若是換作別的異靈被主人放跑出來,非得先一番感恩戴德。而他卻不是。就差對著蕭無意翻了白眼,撇過頭去,又要蹲樹下打起瞌睡來。
“你一路也是休息的夠久了。”蕭無意也不與他計較,“這會兒想與你問件事。”
“問什麼?”剛捲縮身體,想眯上一小會兒,又被打斷。臉上盡是不耐。
“你與任天真在洪國之時,可曾有見過什麼奇異之事?”
“你剛才不就與他相談,何必與我多問。”
“因為,你是異靈。”
“蕭無意,你非要多說這句廢話嗎?”
“好吧,琉璃,看你也不知多少訊息。”說著,蕭無意又拿出瓷瓶來,擺在面前,示意道,“你還是回去吧。”
但既然已經被放出,怎甘心這麼快又失了自由。
“你究竟想知道什麼?或許我知道什麼。”琉璃雖然嘴上不甘不願的,卻還是退讓了一步。
“關於洪國神明的傳說。”
“……那個,那個不好說。”
蕭無意見琉璃明顯眼神裡透出慌張來,想必他是知道一些的。只是有些避諱而難以開口。
“這次我隨軍去前方,想來是要遇著些麻煩的。恐怕是件大麻煩。否則,蒼王也不會急召我去。”
“你覺得那個大麻煩就是那個……”琉璃沒將話說完就閉上嘴,似乎很怕說出那個詞來。
“就有這麼可怕嗎?”
“你也說是麻煩了,是大麻煩。我不過是個小小異靈,你們誰都不敢得罪。”這會兒又裝起弱來的琉璃,又縮了縮緊自己的身體,似乎很冷的樣子。“其實我也沒親眼見過,倒是從別的朋友那裡聽過一些。”他所說的朋友,怕也是些異靈。所謂各有各的圈子,與人也是相似的。
“你沒見過就怕成這樣?”蕭無意故意冷哼一聲,與他一道坐下,聽他說道。
“正是因為沒見過才怕。”琉璃進一步說明道,“應該說,是沒人見過。”
這讓蕭無意又想起之前任天真與他說的。
“師兄也說,那洪國神明是‘非人’。”